不過李常又覺得與有榮焉,瞧見沒,若不是李榮做了他的乾兒子,李榮能被派到皇後跟前做大太監嗎?
外麵雪下得正大,張太醫由李榮領著進了棲鳳宮外殿。
棲鳳宮裡燒著上好的金絲炭,一進來隻覺得暖洋洋的。
李榮將張太醫的藥箱放在桌子上,隻道,“張太醫,您且稍等,咱家去請皇後娘娘。”
李榮小心翼翼地進了內殿,瞧見天子也在,正與皇後耳語,李榮恭敬行禮,“奴才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陛下、娘娘萬福金安。”
“不必多禮,起來吧。”謝硯之說道,聲音低沉。
李榮又道,“陛下,娘娘,張太醫已經在外殿候著了。”
盧知意聽後,撐著腰起身,“陛下,咱們去外殿讓張太醫把脈。”
謝硯之點點頭,扶著盧知意,瞧見盧知意碩大的肚子,也覺得心驚,他怎麼覺得盧知意肚子過大了呢?
謝硯之扶著盧知意緩緩走入正殿,便見張太醫立於殿內,朝他們行禮,“臣參見陛下,參見娘娘。”
謝硯之抬手,“不必多禮,勞煩太醫給皇後把脈。”
“是。”
張太醫瞧見皇後的肚子,心中有了疑慮,尋常五個月的肚子不該這麼大。
張太醫拿出診墊,走上前,“娘娘,您伸出手,放在診墊上。”
過了一會,張太醫朝謝硯之拱手行禮,“回稟陛下,娘娘此胎懷的應是雙胎,是以肚子瞧著也比尋常婦人大了些,雙胎懷胎不易,娘娘日常還需多加小心。”
謝硯之聽到這話,眼裡的驚喜掩也掩不住,又有些擔憂,望向盧知意,卻見盧知意安撫似的回看了他,謝硯之心中微動。
“多謝太醫,朕知道了,皇後肚子裡的雙胎,還要勞煩太醫往後多多照看。”
張太醫應是,“臣定當儘心竭力為娘娘保胎。”
盧知意點點頭,又問起了諸多情況,“太醫,我這腿腳這陣子隻覺得有些浮腫,可有什麼緩解之法?”
“娘娘,你腹中懷著雙胎,母體勞累,自是容易腿腳浮腫,平日裡讓宮女們為您多多按摩,自可緩解一二。”
謝硯之沒想到盧知意如今竟還腿腳浮腫,心疼的看著身側的女子,湊到她耳邊喃喃道,“朕晚上為你按摩。”
盧知意見謝硯之突然在人前對自己這般親密,臉刷的紅了,推開身側的男子,“太醫還在呢,宮人們也都看著呢。”
謝硯之又想起來一事,問道,“張太醫,有一事,朕平日裡可否與皇後敦倫?”
這話更是讓盧知意一臉嬌羞,卻見張太醫仍是麵色如常,“回稟陛下,有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可以,其餘時間是可以的,但還需溫和些,不可太激烈。”
謝硯之點頭,請李常送張太醫離去。
盧知意見太醫離去,終於忍不住了,伸出小拳頭往謝硯之身上打,“陛下,你流氓。”
謝硯之嗬嗬地笑,眉眼溫潤儒雅,抓住盧知意的小拳頭,“朕錯了,莫打了,知知。”
這會子已經到了正午,盧知意吩咐宮人擺了湯鍋子。
“陛下,今日大雪,正好適合吃湯鍋子,咱們涮些羊肉。”
謝硯之揚眉,這小女人,倒是會吃。
宮人們將湯鍋子擺上來,廚子提前切好的一盤盤羊肉、牛肉也被端上來,盧知意有些興奮,許久沒有這樣子吃過了。
謝硯之抿唇笑道,“知知喜歡吃湯鍋子?”
盧知意將羊肉下到湯鍋子裡,又點頭回道,“從前在閨中時,我母親還在世,我便時常與母親、弟弟這般在冬日裡吃湯鍋子,後來母親逝世,我入了東宮,便再沒有心情吃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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