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之看了眼裴瑤,未多在意,隻象征性地誇讚道,“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可有婚配?”
裴瑤眼睛明晃晃地看向謝硯之,一眨也不眨,答道,“未曾婚配。”
謝硯之點點頭,“等長沙王妃看上了哪家的兒郎,讓長沙王給朕說,朕給你們賜婚。”
裴瑤一聽急了,正欲訴說一番衷腸,“陛下,臣女其實....。”
還未說完,就被從上首走下來的盧知意打斷,“陛下怎得這時候過來了?”
看見盧知意從上首走了下來,謝硯之忙扶住她,“知知,慢些,莫要著急,動了胎氣。”
盧知意一臉無奈的表情,由謝硯之攙著,“沒事的,陛下。”
殿內眾位夫人看著,都心道天子對盧皇後甚愛。
唯有長沙王妃和裴瑤看到,心中不悅,早晚要將這盧皇後拉下馬。
盧知意對著眾位夫人道,“各位夫人,你們先去長樂宮落座吧,本宮和陛下稍後就來。”
大多數品級不高的夫人,一進宮便被迎去了長樂宮,唯有一些品級較高,頗得帝後賞識的夫人,才會先來皇後的棲鳳宮,拜見皇後。
如今天子過來,顯然是要陪著皇後一同去長樂宮的。
她們這些夫人小姐自是先行一步。
眾人應聲。
目送各位夫人離去,盧知意才有空仔細端詳天子,今日的天子,劍眉星目,格外俊朗,帶著說不出的溫潤儒雅,隻聽天子磁性的嗓音問道,“知知,累不累?晚上宮宴還要一個時辰。”
盧知意搖搖頭,“陛下,臣妾哪裡有那麼脆弱?今日起的晚,臣妾不累,走吧,去長樂宮,再不去進宮的朝臣和命婦們要等急了。”
謝硯之點點頭,牽著盧知意的手坐上帝王鑾駕。
太監們腳程不慢,不過一刻鐘,帝王鑾駕便到了長樂宮。
謝硯之下了鑾轎,又將盧知意橫抱起,出了鑾轎。
盧知意被謝硯之這動作嚇得不輕,連忙攬住男子的脖頸,嬌嬌地喚了聲,“陛下。”
謝硯之將盧知意穩穩放在地上,對著盧知意呢喃道,“走吧,朕的皇後,與朕一同接受眾臣賀拜。”
盧知意點點頭,將自己的小手放到了謝硯之寬大的手掌中。
眾臣隻見一身帝王冠服的天子牽著小腹隆起的皇後一步步走向上首,又扶著皇後坐下,自己方落座。
盧皇後一身紅色皇後服製,儘顯尊貴與天家氣派。
眾人心中皆道,天子對盧皇後甚寵。
眾臣與命婦起身,朝天子與皇後行禮,“臣等參見陛下,參見皇後娘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謝硯之抬手,“眾卿不必多禮,今日是除夕宮宴,咱們不講虛禮,眾卿自可宴飲作樂。”
“謝陛下,謝娘娘。”
大太監李常見陛下和娘娘皆已落座,便退出殿內,安排歌舞上場。
殿內一時之間觥籌交錯,推杯換盞,美人,美酒,美景,處處皆美。
朝臣坐於天子左下方,命婦坐於天子右下方。
太子謝承澤正好坐在天子的左下首,離天子離得很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盧皇後與天子親昵地交談,忽地盧皇後眉頭一皺,天子便將手放在盧皇後隆起的腹部,驚喜地感受著盧皇後腹部生命的跳動。
太子謝承澤隻覺得心底裡酸酸的,還很苦澀,看著自己曾經的太子妃,如今與自己的父皇坐在一起,腹中懷著父皇的孩子,隻覺得氣不順,雙眼瞪得通紅,猛地朝自己灌下去幾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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