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訝然,這梁王妃的膽子真大。
“梁王妃真是大膽,連本宮的鋪子都敢砸,張留在信上說,梁王妃不滿新開的鋪子搶了她鋪子的生意,令張留將鋪子關了,張留不肯,梁王妃惱羞成怒,便派了人來砸店。”
盧知意語氣中帶著怒意。
明思在一旁道,“想來梁王妃應是不知這鋪子是娘娘您的,若是知道了,定是不敢。”
盧知意冷笑一聲,擺了擺手,“吩咐下去,明日我出宮一趟,讓張留去約梁王妃,就說鋪子的東家約她談事。”
明思應是,“那娘娘,您出宮,可要與陛下說一聲?”
“自是要說。”
謝硯之在外朝忙了一天,振威將軍顧辭遠攻齊,捷報頻傳,謝硯之龍心大悅。
夜色漸沉,折窗外一輪彎月懸掛天幕,北辰星繞月,譬如眾星捧月般。
謝硯之見完大臣,抿了盞茶,“李常,什麼時辰了?”
“回陛下,戌時了晚上7點)。”
謝硯之起身,“走,去瞧瞧皇後。”
“是。”
帶著李常去了棲鳳宮,謝硯之一身青色鶴紋雲錦長袍,芝蘭玉樹,不怒自威。
盧知意看到謝硯之進來,連忙起身行禮,“參見陛下。”
謝硯之抬手扶起盧知意,“知知,莫要行禮,你我之間,何須多禮。”
盧知意一雙水靈的眼睛看向謝硯之,“陛下,禮不可廢。”
“知知,聽朕的,以後莫要多禮。”
盧知意拗不過君王,不再辯駁。
謝硯之寬大的手掌牽起盧知意的手,“知知,隨朕坐下。”
盧知意順著帝王,在他身側落座,“陛下可用膳了?”
“還未,知知可用過了?隨朕再用些?”
“臣妾也還未用,臣妾在等陛下。”
謝硯之聽了這話,臉上難得地浮起幾絲笑容,這便是家的感覺吧。
原來有人心中牽念著他,等著他用膳,是這種滋味。
示意李常,“快擺膳。”
李常應是。
宮女進來擺好一桌子珍饈,眾人都看著帝王麵容柔和地給他的皇後盛湯、夾菜。
李常立在一旁,越發心驚,盧皇後聖寵更比從前,陛下登基數年,他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子,這般在意。
帝王的恩寵,原來可以是這樣的。
用完晚膳,宮女將碗碟撤下去,盧知意與謝硯之坐在海清石香案前飲茶。
“陛下,臣妾明日想出宮一趟。”
謝硯之眉眼舒展,淡淡問道,“知知有何事出宮?”
盧知意不好讓天子知道,自己如今管著商鋪,便道,“陛下,臣妾想去淨業寺為弟弟祈福,他如今在外出征,臣妾心中掛念著他。”
謝硯之點點頭,“你去吧,詠思在戰場上十分驍勇,振威將軍近日捷報頻傳,言之定國公盧詠思運籌帷幄、所向披靡,立功甚多,等詠思班師回朝,朕定好好的封賞他。”
盧知意沒想到竟聽到了弟弟的消息,十分欣喜,“如此甚好,詠思能為大楚立功,得陛下賞識,臣妾謝過陛下。”
謝硯之眉眼溫潤,“知知想怎麼謝朕?”
盧知意眨了眨眼,湊近謝硯之,吻到了皇帝的薄唇上,然後又迅速退了回來,“這樣可以嗎?陛下?”
從前盧知意吻他,一向是吻側臉,今日竟是直接吻到了他的唇上,謝硯之冷不防被美人獻上香吻,歡喜地笑出了聲,一把橫抱起盧知意,“知知,朕真是拿你沒辦法。”
說著,謝硯之抱著盧知意放在了錦帳床上。
盧知意見男人想撲上來,著急地道,“陛下,還未沐浴。”
謝硯之氣笑,鬆開了盧知意,朝宮人吩咐,“備水沐浴。”
忽地想起什麼,謝硯之又湊到盧知意耳邊,“知知,與朕共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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