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謙倒是沒有像盧琳芳那般抗拒盧知意,上前朝盧知意行了一禮,“皇後娘娘節哀。”
崔謙如今在朝中任戶部員外郎,從六品。
雖說官職不高,但到底是實權,戶部又管著朝廷的銀錢,是個不錯的地方。
盧知意一身白衣,麵上還掛著淚痕,朝崔謙點了點頭,“兄長,節哀。”
崔謙沒想到盧知意還會如兒時那般喚他一聲兄長,“娘娘喚臣兄長,臣誠惶誠恐。”
“兄長與我,何須見外,惠姐兒去世,亦有我在宮中沒能護好她的緣故,兄長若是不棄,日後隻管把我當作親生妹妹。”
崔謙訝然,“娘娘何須如此想?惠姐兒在東宮,您在後宮,到底不是一處地方,惠姐早產,誰又能預料到呢?如今惠姐兒去了,怎能怪到您身上呢?”
“母親想必定是說了些責怪您的話,您莫要在意,母親年紀大了,又倉惶之間失了惠姐兒,口無遮攔。蒙娘娘不棄,日後隻管將臣當作親生兄長。”
盧知意見崔謙如此說,心中方才鬆了口氣。
任良娣對於參加崔惠的葬禮,頗不以為意,“才嫁進東宮幾個月,就去了,這崔妹妹真是沒有享福的命。”
秦若楠看向任良娣,心中無語,沒瞧見皇後那般傷心,心裡定是有火出不去,任良娣還敢在此說東說西的。
任良娣撇撇嘴,又道,“說起來我的位分也是良娣,怎得她崔惠死了,我還要在此處為她服喪?”
任良娣的貼身宮女也捧著任良娣,“可不是嘛,娘娘位分也是良娣,何須為崔良娣服喪,皇後娘娘這安排真是不妥當。”
然這些話都一字不落地進了盧知意的耳朵裡。
隻見盧知意麵色冷峻的走到任良娣麵前,抬手便是一巴掌,“任良娣,本宮忍你很久了,你再在葬禮上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命太子廢了你。”
盧知意的眼神中透著殺意,那一刻,她是真的想殺了任良娣。
“我出身魯國公府,又育有太子的子嗣,你能廢了我嗎?”
盧知意冷笑,“本宮是皇後,廢一個東宮的小小良娣,自是不在話下,你可以試試。”
“明思,掌任良娣的嘴十下,看看她能不能學會閉嘴。”
明思應是。
抬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去,任良娣的臉被扇的紅腫,嘴角出了鮮紅的血。
“即便你是皇後,也不能仗勢欺人,我不過說了幾句話,你憑什麼命宮女打我?”
說著,任良娣便朝明思臉上扇去。
明思冷不防,生生挨了任良娣一巴掌。
盧知意瞧見明思挨了一巴掌,怒火中燒,嗬斥道,“任良娣,你真是膽大妄為,連本宮的人都敢打,本宮即便是仗勢欺人,你又能奈我何?”
“來人,將任良娣按住,再扇她十下,扇完之後,讓她跪在崔良娣靈前,正好這幾日需要有人守夜,便讓任良娣跪在此處守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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