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提這些了,好不好?”溫宿輕撫裴忱臉頰,“我看見你背上的傷,很難受。”
越愛越心疼,他是這樣,裴忱也是這樣。
裴忱抓住溫宿的手掌,“我不想服軟,是因為我覺得我有錯,我不應該在那些年……大姐二哥使勁想拉我出來時。”
“我卻一直在逃,一直在躲,和他們發脾氣,吵架,果然……這就是報應。”
暫時逃避,後果成百上千倍返還。
“不要去想以前的了。”溫宿走去桌邊拿藥箱,“我覺得,一切都是最好的時機,你不要責怪自己。”
溫宿打開藥箱,輕聲問“需要塗哪個?”
“不用,不怎麼疼。”裴忱嘴硬,弓著身體坐在床邊,強健的好身材儘收眼底。
溫暖柔軟的手突然落在裴忱胳膊,裴忱身體僵硬一瞬,感覺到溫宿的手在緩慢上移。
仿佛帶著細小的電流,摸得裴忱心頭發癢。
直到被輕摁了一下後背,裴忱忍不住嘶一聲。
“騙人精。”溫宿找出專門化瘀的藥膏,挖出一團在掌心化開,眼神示意他轉過去。
裴忱隻能聽話地背過身。
“我一直認為我們需要時間,裴忱,急不來的,這期間正常相處就好。”
溫宿雙手輕輕地在裴忱緊繃有力的背肌移動,將膏藥均勻塗抹。
“答應我,不要再去想以前了,這次已經夠了,不要再懲罰自己了。”
溫宿確定受傷的地方全部塗過藥膏,去衛生間洗乾淨雙手,出來時床上的藥箱已經被裴忱收拾好放回桌上。
“困嗎?”裴忱掀開被子,“在我床上休息會兒?”
“有點……”溫宿脫掉外套,裡麵隻有一件無帽衛衣。
有些寬鬆,看不見腰,裴忱伸手摟著,“你今天穿的,像剛入學院的學弟。”
溫宿被他摟著腰沒法坐床上,隻能順勢落在裴忱腿上,“我本來也不大。”
“今年才21,確實小,這麼一想,我還真挺混蛋的?”裴忱想到兩年前的溫宿,就已經被自己拐回家做了許多壞事。
“算是22了。”溫宿枕在他肩膀,紅著耳廓摸裴忱的胸肌。
“晚晚和我同歲,他長高了,我好像不會長了,沒有變化。”
溫宿指尖想戳不該戳的地方,被裴忱攥住,“壞蘑菇,聊得那麼正經,你現在往哪摸呢?”
溫宿不想承認他身材比以前更結實些,看得自己羨慕,想上手捏捏。
“你沒有長高嗎?”裴忱意有所指,“應該不會永遠不長吧?我幫你看看。”
“看什麼?”溫宿茫然。
“你猜。”裴忱低笑。
“裴忱!”溫宿氣息急促地喊他,卻又很快止住了聲,眼睛染上濃重的水汽。
臉皮快燒著了似的。
下午時分陽光會照進裴忱的休息室,置身溫暖之中,溫宿額頭逐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恍惚間聽到裴忱說“喊哥哥。”
溫宿如同被風雨打亂的小白花,顫顫巍巍地喊“哥……哥哥……裴忱哥哥……”
語調細軟濕潤,可憐招人疼。
片刻,裴忱喉結滾動兩下,吻輕輕在溫宿唇角。
“躲什麼,嫌棄自己呢?”裴忱惡劣一笑。
溫宿偏過頭,拿起裴忱的枕頭蒙在臉上,不聽他說話,也不要和他說話。
過了一會兒,衛生間傳來水龍頭被打開的聲響,裴忱漱完口出來。
瞧見自家蘑菇蜷縮在被子裡,麵朝牆壁。
裴忱反手摸摸後背,膏藥已經乾了,於是掀被子上床,從後抱緊溫宿,低頭親在他雪白的後頸。
溫宿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在裴忱耳邊問了句話。
裴忱額角青筋凸起,克製道“沒有,我休息室備這東西乾什麼……我現在出去買。”
他正想起身,溫宿卻抱住裴忱胳膊,發絲沾濕散亂在臉頰,眼底滿是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