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快速換好褲子。
溫宿已經靠在床頭,側身麵朝溫樂衍那邊,輕聲細語給他講故事。
時間已經很晚了,沒講兩段,小家夥抱緊玩偶睡著了。
裴忱接過溫宿手中故事書放在桌上,順手關掉了燈,再次轉過身,溫宿抱了上來。
“還好嗎?”黑暗中溫宿雙眸仍然明亮。
裴忱揉了揉溫宿後背,抱著綿軟的蘑菇,根本沒多餘精神去想其他的。
“沒事兒,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好,睡吧。”溫宿仰起脖頸同他短暫接個吻。
在曲塘鎮隨時需要保持警惕,都沒能睡好,回到家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裴忱比預想中更容易睡著。
隻是淩晨時分,溫宿睡著睡著從懷裡翻出去,去摟睡得四仰八叉的溫樂衍。
裴忱迷迷糊糊中追過去,把溫宿連同崽子一起抱進懷裡。
翌日溫宿生日,五個大人帶著崽子去遊樂園玩了一天。
裴忱豪氣掏錢包場,沒有外人在,抱起溫宿往旋轉木馬上放,還厚著臉皮擠上去。
唐緹約拿出手機哢哢一頓拍“來兩位新人離近點,要不然結婚照沒法拍!”
裴忱來勁了,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溫宿身上,親他梨渦,聽到快門聲停下,說“發我,一張一個紅包。”
唐緹約比個ok手勢,準備大薅特薅裴忱的羊毛。
李修瑾幫他撐著遮陽傘,問“去坐嗎?”
唐緹約扶了下墨鏡,“不去,幼稚的沒眼看,你看裴忱笑的像個二傻子。”
旋轉木馬上南新抱著溫樂衍,小孩兒的笑聲清脆悅耳。
“沒有外人。”李修瑾梳理唐緹約有些淩亂的長發。
唐緹約繼續抓拍美好一幕,想把所有都記錄下來,正拍得起勁,聽到李修瑾道歉。
“對不起。”
“嗯?”唐緹約轉頭,“為什麼道歉?”
李修瑾今天穿的休閒裝,沒有西裝束縛,少些淡漠的氣質,眼神歉疚卻愛意濃重“你想結婚,我知道。”
唐緹約收起手機,取下手腕皮筋給他。
李修瑾把傘遞他,接過皮筋很熟練地攏起唐緹約長發紮一個高馬尾。
“我不是想結婚,我是想嫁你,哪怕我是個男的,也想嫁。”唐緹約對於感情很主動,也太過於重情義。
往往看似瀟灑,實際上是最放不下的那個。
李修瑾說“緹約,辭職信我已經交上去。”
唐緹約挑眉“我養的起你,大不了以後在南部海峽再開個四方館。”
“不許。”李修瑾貼近。
唐緹約手順著他的胸膛往上滑動,猛地攥緊李修瑾衣領將他扯過來。
“四方館和酒吧差不多啊,我隻是保護那些受,順便賺賺酒水錢而已,多正經的工作。”
唐緹約微冷的狐狸眼倏然變得柔情似水,攥在李修瑾衣領的手改為掛住他的脖頸。
輕輕在李修瑾薄唇上“啾”一下。
“還是不許。”李修瑾捏緊他下巴,“美人計也沒用。”
唐緹約輕哼,“木頭似的。”
李修瑾眼底含笑,被他刻意撩撥的心尖癢癢。
這狐狸隻會在他麵前發浪。
同樣擁有伴生獸的唐緹約,其實想找幾個小零都不成問題。
“如果我有天讓你失望,親手送我走。”李修瑾早已經把配槍交給了唐緹約。
唐緹約不樂意聽見這些話“哪怕一輩子都有癮又怎樣?還沒鬥呢你就已經認輸了,我沒有說放棄,你特麼也彆慫!”
“不放棄。”李修瑾撫平唐緹約緊擰的眉頭。
玩了一整天,晚上幾人去裴家的酒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