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班長,你最煩的人是誰?”
16班和一班第一次演練場合作回來後,不知道誰先提起這個話題。
[一班最嘴毒最坑人的討厭鬼]
眾學員七嘴八舌討論起來,這樣的勁頭還是上一次選聯盟學院最討厭的教官時出現過。
餘晚沒得到回答,轉頭去找宿。
“宿,你覺得誰最討厭?”
依然沒有得到回答,溫宿和南新都在發呆。
餘晚自顧自說起來“要我說,那個大黑長蟲最討厭!對!就是某學霸!”
“他能力超強,但是為什麼要纏著我宿!”餘晚憤憤地握緊拳頭。
學員笑話他“你這是吃醋吧?”
“晚晚小孩子一樣,不許任何人搶他朋友哈哈哈。”
餘晚音量變小“我是怕宿宿吃虧。”
怕學員笑話他,餘晚又說“江北行也是,聽說他和裴學長是發小,他倆脾氣真像。”
都很騷包,很自戀。
“班長,你覺得呢?”餘晚趴在南新桌沿,眼巴巴瞅他。
兩秒後,南新眼睫顫了下,合上筆記本,準備去食堂吃飯。
離開時,還是照顧了一下仙人掌的情緒,冷冷吐出三個字“江北行。”
江北行很討厭。
沒有邊界感,大晚上睡的好好的,把人硬薅起來看什麼囚獸。
或許講的太投入,江北行自己都沒能意識到手掌捂在南新嘴巴時間太長。
導致南新隻能用鼻子呼吸,嘴巴唾液增多,唇角都濕漉漉的,險些上不來氣。
那時江北行放開他,看到掌心的晶瑩,隻是勾了下嘴角笑了,並未有半分嫌棄。
南新卻拿出消毒濕巾仔仔細細幫他搓上三遍才放心。
他接受不了自己流口水,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口水沾在彆人手上。
即便江北行非常變態地說“沒關係,不嫌棄。”
很討厭。
真的很討厭。
南新對待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規則,自己的節奏,對朋友也這樣。
唯一能讓他願意幫的,也就隻有溫宿和餘晚。
或許是同在植物部,蘑菇和仙人掌長不了大樹那麼高,那麼苦楝樹就想拚命地長,庇護一切小生命。
而江北行的出現,就像是故意踢歪了南新要走的軌道,把路的儘頭放在自己的麵前。
不想認識,也必須認識。
南新原本以為,演練場出來後,可以遠離江北行這樣的危險人物。
可集合訓練時,裴忱說“抽簽,兩人一組,近身格鬥給我看看。”
立即有學員不樂意了“植物和伴生獸差距太大,力量懸殊也很大,這怎麼鬥啊?近身挨揍還差不多。”
南新清楚地聽見有人笑了。
很輕很愉悅的笑聲。
嗯,來自對麵。
江北行吹了個口哨“班長,咱倆過兩招。”
一班班長祁帆懵懵搭話“啊?我?我打不過你。”
顧姣姣“哥,他撩騷呢,開屏呢,喊的班長在對麵。”
祁帆“………………”
南新選擇沉默,選擇垂眼看地麵。
這時,裴忱狐假虎威晃悠過來,手裡捏著大家的命脈,圓珠筆在本子上瀟灑一揮,說“江北行課上開小差,扣一學分。”
江北行“我!!!”
裴忱又是瀟灑一筆“江北行課上說臟話,扣一學分。”
發小之間的恩恩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