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暖頭疼了一陣,回到臨江府躺了一會兒就神奇的好了,她之前生理期偶爾會偏頭疼,一般都在前幾天,誰曾想這回變成了後幾天。
謝時暖骨碌碌從床上爬起,決定還是得去普惠掛個號做個檢查放心。
她撥弄手機,普惠醫院各科室的號緊俏,她眼疾手快搶到了一周後下午的普通號,搶完,餓了。
大約氣溫終於開始下降,她的胃口也終於好了一些,孫姐做的揚州炒飯她連吃了兩碗,撐得打嗝,不得不揉著肚子在陽台上消食。
多日不見,陽台上的紅玫瑰已經換了一茬,新玫瑰含苞待放嬌豔欲滴,謝時暖拿著個小噴壺噴水,噴著噴著想到了白天飛艇上的玫瑰,一個詭異的念頭忽地冒出來。
該不會,那些玫瑰是指代她的玫瑰吧……
如果是……
難道是雇飛艇的人是……沈牧野?
下一秒,謝時暖渾身一個機靈,被這個念頭嚇得手裡的小噴壺差點掉在地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太可怕了!
沈牧野這種連粉色都嫌不夠an的鋼鐵直男會玩這一手來求婚?
謝時暖瘋狂搖頭。
“謝時暖,彆想了好可怕!”
可念頭一旦起來就容易胡思亂想,沈牧野自然是不會這樣求婚的,但他……會求婚嗎?
她終於意識到一個早該意識到的問題。
他們怎麼就莫名其妙的直接進入到結婚的環節了,結婚之前難道不該有一個求婚的流程嗎?
她居然就這麼被沈牧野一個賭忽悠了……
謝時暖捏著噴壺憤憤的噴水,電話響,她也是粗聲粗氣的接。
“喂,哪位?”
聽筒那邊一噎,怯怯道“時暖姐,你沒事吧?”
是劉斯年……
謝時暖忙調整語氣“沒事,我的……我的花枯萎了有點生氣,嗬嗬,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陽台上的玫瑰花?枯了就枯了改日我送你幾盆新的。”劉斯年笑道,“時暖姐,有件事我偶然聽說,猶豫了兩天還是決定和你講。”
“什麼事?”
劉斯年又突然問“沈牧野……有把沈敘白給他的東西給你看嗎?”
一句沒有即將脫口,但謝時暖還是吞了回去。
“給了。”
“給了……那就好。”
劉斯年頓了頓,“我記得伯母叫廖紅娟對吧,我前幾天偶遇一位老人,他剛放出來沒多久,目前在工地打零工,他和人喝酒說當年之所以進去是因為撞了一個姓廖的女人,我好奇,順手調查了一下,那位姓廖的女人就是廖紅娟。”
謝時暖手裡的小噴壺掉了下去。
“他,他放出來了?”
“他在裡麵表現不錯,半年前放出來的,他做事的工地剛好是我一個朋友的項目,我是和朋友參觀,偶然碰到他們喝酒聊天才聽說。”劉斯年慢慢解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和人吹牛,說被撞的那個女人他後來才想起來,是早年京市頗有名氣的……”
劉斯年遲疑了片刻道“舞女。”
廖紅娟的車禍發生在五年前,那時她和沈牧野剛在一起不久,因著獎學金沒能如期發下,最後一筆欠款便不能如期還上,謝時暖爭取了又爭取,最終還是一地雞毛。
廖紅娟安慰她算了,家裡還有錢,獎學金下不來,咱們先用存款還,以後再說。
謝時暖信了,委委屈屈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