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容擔任知縣的消息傳到陽穀後,整個城池都沸騰了。
有史以來,大宋最年輕的知縣誕生了!
得知此事,後悔的扈成在書房裡摔了杯子,早點派人去提親就好了,縣尉到知縣,是質的變化,是十幾萬人的主宰。
如果魏容還是縣尉時,扈家不算太高攀,但現在他成了知縣,這門親事的可能性,就有些渺茫了。
不光是東平府,甚至京師那邊,也有人托關係過來打聽,這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知縣,是什麼情況,想要把女兒嫁過來。
陽穀縣的縉紳們聞風而動,連夜趕去縣衙送禮,結果一個個又臭著臉回來了。
魏容誰的禮也不收,之前是為了迷惑山賊,現在山賊已經覆滅,魏容不想敗壞自己的名聲。
想見魏容的人太多,絕大部分都被拒之門外,隻有少數幾人得到接見。
裴宣,武鬆跪在魏容麵前,裴宣泣不成聲,武鬆還好些,但眼圈也紅了。
他倆跟著魏容,也都做了官,裴宣是承奉郎,武鬆是保義郎,官職都是正九品,兩個官職都是閒職,也就是說,有品級有俸祿,但是沒有實權。
像原來的縣丞劉長義,主簿朱園,這才是有品級有實權的官員。
北宋冗官多,像裴宣,武鬆這樣的閒職官員,還有很多。
但對裴宣武鬆來說,已經屬於實現了人生飛躍,光宗耀祖了。
之前他倆一個押司一個都頭,都是吏員,現在就是官員了。
要知道一個月前,這倆人還是平頭老百姓。
“裴宣願為大人效死!”裴宣語氣哽咽地說道,“大人之恩,粉身碎骨難以報答。”
“俺也是。”武鬆的眼淚也下來了。
得到消息後,武大郎高興的都快瘋了,抱著武鬆哭個沒完,說是終於光耀門楣了,就是他現在死了,也有麵子去見九泉下的祖宗。
現在武大郎還在家哭呢,誰都攔不住。
兩人很清楚,雖然他們殺敵有功,但沒有魏容頂住壓力,據理力爭,他倆也當不了官。
兩人都是義氣深重的好漢,魏容這麼對待他們,他們也決心,要忠心耿耿地跟著魏容。
魏容將兩人扶起,
“這點事就讓你們哭成這樣?放心,跟著本官,將來還有大官做。”
“隻要大人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屬下絕不皺一下眉頭!”裴宣說道。
武鬆點頭,“俺也是。”
“好,好。”聽了兩人表態,魏容也十分高興,“讓潘巧雲張羅下,晚上舉行宴會,慶祝咱們三個升官。”
二人連連答應。
他倆走後,曾經的老同學,現在的下屬劉清,也來賀喜,
“恭喜大人升任知縣!”劉清跪了下去。
“趕緊起來,咱們都是同窗,以後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魏容把劉清扶起來,“好好乾,等你對縣衙事務都熟悉了,也做個押司。”
劉清大喜過望,連連道謝。
魏容雖然做了知縣,但具體的事務,還是要手下人去做,所以他也需要人幫他,他現在手頭能用的人才,並不多,也就武鬆裴宣劉清這幾個。
並且真正適合混官場的,就是裴宣劉清這兩人,武鬆更適合去打仗。
自己還是根基太淺,魏容如此想著。
臨到傍晚,孟康也畏畏縮縮地過來賀喜。
他屬於投降的山賊,這次升官沒他的事,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孟康也看出來了,老老實實地效忠魏容,將來一定有回報。
武鬆裴宣就是榜樣。
孟康也想進步。
對他的來意,魏容心知肚明,不怕手下有想法,想當官是好事,有目標,才願意奮鬥。
“隻要你好好做事,現在的裴宣,武鬆,就是將來的你。”魏容給孟康畫著大餅,“你要是早點投靠過來,現在也能弄個九品的武將。”
現在也不算晚,孟康趕緊跪了下去,“大人指哪,小人就打哪,屬下若對大人懷有二心,天打五雷轟!”
這年頭老百姓普遍迷信,孟康發的這個誓,是很重了。
“好,本官期待你今後的表現,對了今晚有酒宴,彆忘了過來。”孟康雖然武藝平平,但擅長造船,和時遷一樣,屬於比較稀少的技術型人才。
時遷,孟康這兩人,將來魏容有大用。
到了晚上,酒宴舉行,眾人歡聚一堂,十分開心,尤其武大郎,一會哭一會笑,都快瘋了,武鬆不得不提前告辭,把他帶走。
看著裴宣,武鬆當官,時遷非常的羨慕,他最早投靠魏容,沒想到竟然是這倆人先做官。
但是沒辦法,誰讓自己沒本事,不能上陣廝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