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魏容帶著武鬆等人,趕到清河縣衙,在門口遇到了捕頭李達。
看到魏容,李捕頭眼前一亮,急忙上前見禮,“見過大人。”
魏容點了點頭,“李捕頭,本官這次想看看高知縣事發時那間屋子,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沒問題,沒問題。”李捕頭連聲答應著,帶魏容進了縣衙。
他是高知縣心腹,屬於一榮皆榮,一損皆損,自然是希望知縣大人能洗刷清白。
縣衙這邊的道路,魏容也比較熟悉,畢竟以前在這裡打過工,
“案發後,有沒有什麼人消失不見?”魏容問道。
昨晚想了一夜,魏容基本想明白了,高化沒必要騙自己,他床下的銀子,肯定是被人栽贓了。
但是這銀子,是誰,在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呢?
放銀子的人,很可能就是高知縣身邊的人。
所以魏容才要走訪現場,了解情況。
李捕頭想了想,說道“案發前兩天,梁師爺因為家裡有事,跟縣尊大人請了假,回鄉探親去了。”
“此外,就沒什麼人消失。”
“梁師爺。”魏容自言自語,感覺這個人,嫌疑很大。
“身為師爺,他應該有機會,把銀子放在高知縣屋中吧?”
“大人懷疑梁師爺?不過,據卑職所知,此事他應該沒有嫌疑。”李捕頭說道,“高大人平時住縣衙後院,那裡隻有高大人的一位老仆,梁師爺進不去後院的。”
“原來如此。”魏容有些失望,
片刻之後,李捕頭帶魏容來到後院大門前,用力敲了幾聲後,一個頭發胡子斑白的老仆,把門打開。
看到魏容等人,老仆睜大渾濁的眼睛,臉上現出征詢之意。
“這位是陽穀知縣魏大人,前來查勘現場,準備替高大人伸冤,麻煩老人家行個方便。”李捕頭大聲喊道。
老仆聽了,趕緊把門打開,放魏容等人進去。
魏容一邊走,一邊詢問,“老人家,這後院,平時都有誰來?”
老頭咳嗽兩聲,答道“這裡平時就是老朽一人,也沒什麼客來,大人見客,一般都在前麵書房。”
“那,這幾日,梁師爺有沒有來後院拜訪過高大人?”魏容暫時傾向此事是梁師爺乾的。
老頭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這幾日,大人沒什麼訪客,梁師爺來找過幾次,大人都是帶他去書房商議事情,沒讓他來過後院。”
說話間,眾人已來到高化的臥室,老仆推開門,魏容,武鬆,時遷等人,陸續進屋,仔細地在各處查看一番,足足花了半個時辰,但最終,都沒發現什麼線索。
魏容眉頭緊皺,感覺事情有些棘手。
這個王次翁,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什麼線索也沒給他留。
魏容又跟李捕頭打聽了一番,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此刻已是中午,魏容便帶著武鬆等人,去酒樓吃飯。
魏容找了個雅間,關上門,眾人邊吃邊聊。
趙寧說道“屬下以為,梁師爺嫌疑最大,此人上個月因貪墨縣衙的銀子,被高知縣當眾嗬斥,極有可能是他懷恨在心,栽贓陷害高知縣。”
武鬆點頭讚同,“這個梁師爺,肯定有問題,隻要能找到此人,問題迎刃而解,請大人派遣人手,去此人家鄉查找。”
魏容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
“本官也相信,梁師爺跟本案有關係,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他現在,肯定會躲起來,不讓咱們輕易找到他,
隻要王次翁成功接任通判,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出來,到時有王次翁撐腰,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要真的躲起來,大宋這麼大,你們去哪裡找他?”
武鬆一時也沒了主意,
“這,這可如何是好?”
眾人陷入到沉思之中。
良久,魏容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望向時遷,眼眸發亮,
“時遷,如果是你,有沒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裝有銀子的箱子,放到高化床下?”
時遷想了想,點了點頭,“此事並不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