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官軍兵力占優,正麵交鋒下,不懼梁山軍,甚至還能略占上風。
但現在張俊中了梁山的計謀,手下士卒,忙著撿拾財物,陣型已亂,張俊此刻要麵對養精蓄銳很久的大將呼延灼,還要應付李逵,穆弘等人的反戈一擊,
他已經沒時間去重整隊列了。
張俊懊悔萬分,既恨梁山賊人狡猾,也恨自己這些手下,太過貪婪,唯獨沒有反思自己,平時放縱士卒,軍紀不嚴。
眼看梁山軍氣勢如虹地殺來,他也隻得強打精神,一邊喝令手下士卒,速速整軍列陣,另一方麵則率領數百親衛,親自上前,打算延緩梁山軍的步伐。
梁山軍豈會給張俊以喘息之機?
幾乎是瞬息功夫,呼延灼仗著踏雪烏騅的速度,便殺到張俊麵前,提鞭就打!
“張俊,吃我一鞭!”
張俊無奈抬刀招架,兩人刀來鞭往,這才戰不數合,李逵卻又帶人殺至!
呼延灼手使雙鞭,穩中有進,張俊急切間不能取勝,那邊廂,李逵,穆弘等將,又是時不時在旁邊偷襲,
隻是戰了數合,張俊便虛晃一刀,敗下陣來!
扭頭看到自己這邊,亂哄哄的陣容,張俊心如死灰,隻得撥馬便逃,直奔安豐城北門而去,想要跟劉光世彙合,重整旗鼓!
片刻功夫後,正跟袁朗殺得天昏地暗的劉光世,目瞪口呆地看著,向自己飛奔而來的,西軍潰兵,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俊乃西軍有數的猛將,麾下有七千精兵,怎會戰敗?
梁山軍究竟來了多少人?
而袁朗這邊,眼看梁山軍取勝,更是氣勢大漲,手中鋼撾,使得更加犀利,殺得劉光世不得不暫避其鋒,也是敗退下來!
不一會,張俊率領的敗軍,與劉光世彙合一處,仗著之前修建的鹿角,拒馬等物,暫時延緩了梁山軍追擊的步伐,獲得短暫的喘息之機。
劉光世心中,憤怒至極,但他明白,此刻乃用人之際,更不是責怪張俊之時,他沉吟了一下,便果斷下令,
“立即派出偵騎,向老種經略求援!”
“張俊,你我分頭拒敵,一定不能讓王慶衝出去!”
事到如今,劉光世也想明白了,賊軍煞費苦心,拚命衝擊自己這邊,顯而易見的是,淮西王慶,肯定就在突圍的人群中!
張俊咬緊牙關,點了點頭,
兩人來不及歇息片刻,當即紛紛掉頭,各自率領兵馬迎敵!
卻說梁山軍這邊,宋江望著前方遠處,苦苦支撐的官軍,禁不住放聲大笑,
“哈哈哈,軍師果然妙計如神,若非軍師,此戰安能如此順利?”
吳用輕撫羽扇,也是麵帶笑意,
“嗬嗬,區區計謀,何足掛齒,兄長謬讚了。”
“不過吳用提醒兄長,西軍乃天下雄兵,身經百戰,精銳勇悍,我等萬萬不可戀戰,隻要王慶突圍成功,便速速撤退吧。”
宋江點了點頭,“賢弟言之有理,傳令下去,全軍猛攻,儘快把王慶救出來!”
北門外,穿著一身普通將領服飾的王慶,騎在馬上,在眾多護衛的簇擁下,放聲大笑,
“哈哈哈哈,吳學究果然是妙計安天下,先有調虎離山,又有聲東擊西,如今又是略施小計,便戰敗悍將張俊!”
“哎,朕若得吳用此人,何愁天下不平?”
這時隻聽前方,袁朗陡然怒喝一聲,
“諸位,隨本將突圍!”
隻見袁朗奮起神勇,舞動鋼撾,頓時便把擋在麵前的,一名西軍將官,打得頭破血流,栽下馬去!
眼看此人如此凶惡,官軍嚇得紛紛躲避,
而另一邊,又有一名將領,手持雙鐧,也從賊軍中,殺了出來,
“劉光世,可認得你酆泰爺爺!”
還有個手持大斧的猛將,也是突然現身,一斧便砍死一名西軍偏將,口中大呼,
“劉光世,縻貹在此!”
劉光世心中劇震,前些日子的交鋒中,他對王慶手下部將,有所了解,知道酆泰,縻貹與袁朗一樣,都是王慶麾下,有數的猛將,
此刻眼見酆泰縻貹也顯出身形,
頓時便有些萬念俱灰,
這麼多猛將都在此地,肯定是為了保護王慶突圍,換句話說,王慶就在這裡,隻是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但自己手下兵馬,士氣低下,陣型不整,怕是攔不住這夥悍匪了。
果然,袁朗,酆泰,縻貹三將,勢若瘋虎般,硬是拚死在西軍陣中,殺出一條血路,另一邊,呼延灼,李逵等人,也再次殺退了張俊。
瞬息之間,梁山軍與淮西賊軍,彙合一處!
袁朗,酆泰兩人,也不管身後其他賊軍,隻是護著王慶,當即便從梁山軍讓出的通道中,縱馬離去!
縻貹則是受命留下,揮舞大斧,助戰宋江,以牽製西軍追兵。
戰略目的達成,救出王慶,宋江不禁哈哈大笑,急忙下令,命呼延灼等人,不可戀戰,擋住官軍,且戰且退,至於那些沒能突圍的淮西賊軍,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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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地看著袁朗等人,揚長而去,劉光世麵如死灰,卻又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