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猜到她的項鏈被發現了,她回憶了一下昏迷前的場景,是一個瘋子掐她脖子。
難不成在那時她的項鏈掉了出來?
“你長得、好像我夢裡的媽媽……”
她的眼神閃了一下,在說話時,藏在被子下麵的手悄悄往口袋裡摸去。
左口袋空空的,項鏈已經沒了。
右口袋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是卿卿的頭發。
軟軟的思維變得有些遲鈍,也有可能是在小孩的身體裡待久了被影響的。
這話落下後,蕭青黛在霜降的攙扶下坐到床邊的椅子上,用手帕抵著唇,眼神淡淡的,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
見她沒有要開口的意圖,霜降便問。
“那條紫色的項鏈,你從哪裡得到的。”
軟軟一激動,脖子又開始疼了。
她忍著不適,話雖然是回答霜降,但眼神卻一直看著蕭青黛的方向。
“那、那是我從小就有的,我剛出生被人丟棄的時候,身上就帶著它。”
聽到這話,霜降垂眸看了眼蕭青黛的表情,等下一步指示。
見她神色與平常無二,她便繼續盯著床上的小女孩,問話的語氣愈發嚴肅。
“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那條項鏈和我家小姐一起失蹤了,你的意思,你就是我家失蹤的小姐?”
軟軟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肯定地說是。
她的話語有些模糊,“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曾經在夢裡夢到過那個阿姨,她說她是我的媽媽,我們可以做親子鑒定。”
她忐忑的話音落下,蕭青黛抵著唇咳了咳,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嚇人了。
霜降沒繼續問,安靜地退至身旁幫她換了個手帕。
蕭青黛的眸光幽幽,帶著陰鬱和涼薄,無甚情緒。
“帶回去審。”
說這話時,她那雙眸陰鷙,看軟軟的目光冰冷到極點。
軟軟後背一涼,雖然不知道帶回去審是什麼意思,但不妨礙她心裡不好的預感加劇。
蕭家審人的手段多,蕭序白的視線掃過一臉無知的軟軟,動了點惻隱之心。
“大姐,她才三歲半,不能用對成年人的手段吧。”
蕭序白說完話就有些後悔了,因為蕭青黛突然轉頭看著他,一片死寂的眸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