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辰王聞言,氣得一撐拍在欄杆上,壓著心中火氣:“損失了多少人?”
“除去少數逃掉的,損失近千人。”
“那他手上的軍隊呢?”
士兵支支吾吾道:“剩餘三千兵士,聞聽將領出了事,軍心大亂,因為害怕擔上謀逆之罪,逃的逃散的散,剩下的,不足八百人。”
辰王身形一晃,裴衝這個蠢貨。
他說過多少遍,絕不可為阮家女冒險,要大局為重,他竟敢抗命而為。
不止如此,陸路之戰怕是指望不上了。
如此一來,臨江河這一戰,勢必越發艱難,隻盼著江南守軍中安排那些人,萬不能再出差錯才好。
戰船靠岸,辰王的軍隊迅速集結,與鶴安的軍隊遙遙相望。
辰王換上戰甲,與鶴安相對而立:“鶴安,本王向來是惜才之人,若你此刻歸於本王麾下,本王願同你共享江南這半壁江山。”
“王爺此話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何來共享一說。”
辰王:“看來,你是打算不識抬舉了?”
大戰一觸即發,辰王將領率先出擊,季淩川翻了個白眼,就這貨色,還用不著他親自出手:“阮清舟,兩將對戰,智勇缺一不可,這便當是你上的第一課吧。”
一聽讓他迎敵,阮清舟興奮不已:“多謝將軍,末將定不負所望。”
阮清舟從前走的是江湖路,功夫招式並非軍中那般一板一眼,雖說此類不適合群起激戰,但一對一的打卻極有優勢。
沒一會便將辰王將領擊下馬背,拖了回來。
重重挫了對方的銳氣。
辰王原想以陸路的軍力從後方偷襲,那樣他便可借著鶴安分身乏術時大舉進犯,如今沒了退路,便隻能動用他的後招了。
辰王軍中,一枚煙火彈飛出,藍色煙霧直衝而上。
辰王斂眉,他倒想看看,等著江南守軍軍中大亂,鶴安是否還能如此淡定。
可等了半天,對麵依舊沒有動靜,辰王臉色沉了下來。
鶴安:“王爺可是在等那些人?”
辰王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從軍後押出一群人來,不下兩三百。
鶴安:“王爺精心謀劃多年,養這些心腹想必耗費了不少時間吧?”
辰王:“……”
看來,他提前命人偷偷送去的那些火雷,隻怕此刻已經全落到了鶴安手上。
江南動蕩的同時,京中暗流更加洶湧,一夜之間,數名官員都被下旨禁足府中,辰王府也在其中。
而執行這一命令的,正是刑部侍郎江傑。
深夜,辰王府內燈火通明,辰王妃坐於院中椅子上,神色不卑不亢:“江大人,父皇的旨意是封府,你這是做什麼?”
“回王妃,其他官員的確隻是封府,但辰王府上下,皆由刑部看管保護。”
言下之意,辰王府已經被看管了。
官兵入府,火光衝天,後院的女眷嚇得不敢出來。
辰王妃麵上雖凝重,但心中卻早已亂作一團,原本他奉辰王之命趕往何家,可她終歸不是真的何氏女,不能露麵。
後來辰王計劃有變,又命人將她送回京中,說白了,就是放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做人質,好為他爭取更多時間。
今日這一幕,她早前便想到過,一旦辰王事敗,絕不是封府這麼簡單。
門口侍衛來報:“稟大人,城門口傳信,說是押送裴衝的人馬已經入京了。”
“嗯,知道了。”
辰王妃聞言,握著帕子的手一緊,辰王之所以留著裴衝的性命,就是看中他還有幾分領兵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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