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漫漫,外麵下起了小雨,窗著後窗望去,可見幾株伸到窗前的柳枝。
阮清歡在東街忙了天,累得夠嗆,但心情卻好的很。
得知鶴安不在府中,她也沒了顧忌,在浴室中悠閒的泡澡解乏:“夏連,今日收拾鋪子弄了一身灰,你也回房洗洗吧,然後早點歇著,明天約了工匠,要早些出門。”
“是,小姐,你有事的話,您叫我。”
阮清歡打了個哈欠,想著等鶴安表妹入府時,想辦法找個借口回阮府住些日子,順便給母親一個大大的驚喜。
盤算著回去時要給母親和祖母準備些什麼禮物好呢,阮家家財豐厚,什麼也不缺,一家人單憑禮物貴重,反而拿不出手。
一陣夜風吹來,阮清歡靈機一動,天氣漸漸熱了,那她就給母親和祖母繡兩個扇麵,這樣等天熱扇風時,她們便會想到自己。
正想到高興處,浴室的門突然被用力撞開,阮清歡嚇了一跳。
回頭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鶴安,眸光暗沉的看著她,阮清難心一慌:“夫君,您回來了,我這就洗好了,馬上讓人給您備醒酒茶。”
鶴安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阮清歡緊張的笑了笑:“要不,你先到外麵等我?”
“外麵?”鶴安眸光陰冷:“本相連自己的房間都回不得了?”
阮清歡:“……”
他今天,是故意來找茬的?
“不是……我現在……不方便……啊……”
不等阮清歡說完,鶴安已經來到浴桶旁,一把將她從水中扯了起來,嚇得阮清歡一陣驚呼,涼風好像直接吹進了腦子裡,蒙圈的一匹。
“你有什麼,本相沒看過,你在怕什麼?”鶴安捏住她的下巴,湊上前來:“還是,你心裡有彆人?”
阮清歡:“大人喝醉了,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鶴安現在的樣子恨不能吃了她,阮清歡的身子忍不住顫抖,幾天沒露麵,他今天是怎麼了?
不顧她濕漉漉的頭發打濕他的衣袍,鶴安將人抱在懷中,有力的手掌鉗住她的腰,以免像上次一樣掉下去。
被鶴安觸碰的地方好似著了火,阮清歡奮力掙紮:“鶴安,你醉了,你先放開我。”
將她扔在床上,阮清歡快速逃下去,想拿屏風後的衣裳,卻被鶴安不費吹灰之力拉了回來,臉色更加難看:“你果真想逃?”
“我沒有。”阮清歡心中打鼓,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胡亂解釋著。
“沒有?”鶴安再次鬆開了她,眼神越發危險。
這下,阮清歡不敢跑了,但雙眼卻氣得通紅,任由鶴安的目光在她身上遊走,強烈的屈辱感湧上心頭。
憑什麼,他憑什麼這麼對她?
阮清歡雙手緊握成拳,但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惹怒一頭野獸,她儘量放平語氣:“大人,我到底乾了什麼,讓你這樣生氣,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鶴安有著將獵物掌控在手心的自信,反倒坐在床上,將阮清歡拉到自己懷中:“夫人做了什麼,卻要來問我?”
“如果,大人不喜歡我做生意,我可以不做。”阮清歡想了半天,除了近來在忙城東的鋪麵的事,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什麼了。
鶴安的手不安分的擁著她:“如果我說,讓你做我的夫人呢?”
阮清歡聞言,眸光縮了縮。
她的不回答讓鶴安本來熄滅的怒火又升了起來,認為她想逃,一定是為了彆的男人。
“大人先消消氣,我給您倒杯茶。”
脫離鶴安的掌控,阮清歡先是穿上了簡衣,接著倒了杯茶,遞到鶴安手中又道:“時候這麼晚,我去為大人準備些宵夜。”
雖然儘量穩住腳步,但她迫不及待想離開的樣子,怎麼逃得過鶴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