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信戰戰兢兢的問:“王爺,此人……可要滅口?”
“滅你個頭,讓他再不能說話,押入大牢,交給京兆府審問,罪責嘛,就是玷汙忠臣家眷。”
“是,殿下。”
回相府的馬車上,阮清歡一言不發,明明看著桌上的茶壺,神思又像是飄到了遠處。
鶴安閉了閉眼,強壓住身體不適:“夫人在想什麼?”
“這次你沒事,是僥幸,我在想,你不肯為二皇子所用,這次去盧城,怕是不會太平。”
“柳月如的事,是我疏忽了,我想著人綁著,不會有事,沒想到……”
阮清歡迎上他的眸子。
他怎麼知道,她想的是柳月如的事?
鶴安將她拉到身邊擁著:“清歡,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若非她心術不正,就不會落到今日的局麵。”
“我知道,我不是聖母心,我更不喜歡她,我隻是擔心,你會有負擔。”阮清歡垂頭:“畢竟,柳忠舉同你和季淩川情義深重,可事情鬨到這個局麵……已經無法挽回了。”
“那就接受。”
阮清歡:“……”
他真能這麼輕描淡寫嗎?
原劇情中,柳月如一直同鶴安糾纏了許久,雖一直得不到他的心,卻不願放棄,最後成了二皇子拚頭,被養在外麵。
但那樣的結果,比現在,好多了。
“咳……”鶴安突然咳嗽一下,阮清歡抬眼,嚇了一跳,他流鼻血了。
“你這是怎麼了,到底哪裡不舒服,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情急之下,她有些語無仇倫次,拿出帕子幫他擦拭。
鶴安沒有說話,但看著阮清歡的眼神變了,變得……像大灰狼?
阮清歡突然想到牆角下那個吻,按鶴安以往的性子,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想著想著,腦子裡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你該不會……”
他剛剛也在柳月如那個房間逗留過,如果柳月如中了那種迷煙,那鶴安……
她給那個提神包,隻對一般的迷藥有作用,最多就是讓人清醒一些。
“我一直用內力壓製,但好像,不太行。”
院清歡:“那怎麼辦,入京後,咱們先去醫館吧。”
鶴安突然將她抱坐在腿上,阮清歡當即身子一僵,她明顯感受到了鶴安的身體變化。
他熾熱的呼吸打在阮清歡的脖子上,癢得她不禁縮了起來,暗啞的聲音透著魅惑和引誘:“夫人,回彆苑,好不好?”
她感受到了他的克製,阮清歡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鶴安的神色有些失望,將她放到一邊,又開始以內力抵製體內的藥物作用。
可結果是,止住的鼻血又流了出來。
車簾外,傳來入城的檢查聲,馬車入了城門,道路平緩很多,阮清歡的心情卻亂得不行,眼見鶴安的樣子越發痛苦。
她朝外麵喊道:“去彆苑。”
鶴安失望的眸中閃過一絲驚喜,阮清歡卻躲著她的眸子:“你彆想太多,我隻是……隻是……”
隻是個屁,好歹不是頭一回,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憋出內傷來吧?
阮清歡是被鶴安抱下馬車的,闊步進入院子的一刻,吩咐江明等人關上大門,就是說,他們不許進院。
阮清歡將頭埋在他胸膛,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不對。
左右當了一回夫妻,這種事,好像責無旁貸。
可很快,她就後悔了。
“鶴安,你到底,好沒好?”阮清歡感覺自己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任由鶴安搓圓揉扁。
“還沒有。”
房中漆黑一片,想來已經過了酉時,他們午時後不久便來到此處,折騰到現在鶴安依舊生龍活虎。
他到底中的是什麼迷藥,真是要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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