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您以前最向著我了,可現在怎麼變了?”
“姨母現在也疼你,但事情要一馬歸一馬,你不能犯糊塗。”
魏明溪咬唇。
“你表哥已經有夫人了,這一點,你要清楚。”這丫頭就是嬌慣壞了,才會做事不管不顧。
暢春園中,下人送來飯菜離開,阮清歡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其實剛剛有人開門時她便醒了,隻是賴著不想動。
鶴安換了常服,來到床邊坐下。
阮清歡則負氣的轉到裡麵。
鶴安寵溺的將人抱了起來,阮清歡不得不麵對他,鶴安:“用些晚飯再睡,乖。”
“鶴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今天一天都沒出門,深怕被人看見脖子上那些印子,她為此特地讓夏蓮將衣裙拿到布莊,加了個高高的領子。
好在她來自現代,服裝樣式見得多了,否則,就她這樣,隻怕五六日不用出門了。
鶴安聞言,臉色一本正經:“我是不小心的。”
不小心?
這種事還能不小心?
他可是中了一回催情香啊,乾什麼都能賴上,這香自己都沒想到,自己作用這麼牛逼。
鶴安討好的吻了下她的額頭,像哄孩子一樣將她抱到餐桌前:“明日,太子府擺宴,夫人與我同去。”
“明天?”
二皇子剛搞了個桃園賞花會,太子殿下跟著設府宴,用不用把競爭搞得這麼明顯?
打量了鶴安半晌,阮清歡還是沒抵過心底的好奇:“柳月如的事,怎麼樣了?”
“辰王被禁足兩個月,與柳月如有染的家丁判了斬刑。”
阮清歡點了點頭,這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另外,坐實了柳月如和曲公子的親事,三日內完婚。”
“咳咳……”阮清歡意外:“那曲公子還願意娶?”
“不是願不願意,是必須得取。”
阮清歡:“……”
不取,就是抗旨,抗旨不遵,是死罪。
皇帝這是想全了二皇子的臉麵,將這事平息下去,不想皇家臉麵受損。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表哥,我是明溪,開門啊表哥。”
阮清歡睨向鶴安,鶴安皺著眉頭:“明溪年紀小,不太懂規矩,明天我會告訴母親,好好教教她。”
“可彆,她今晚剛來過,明天你就去母親那裡這麼說,怎麼看,都像是我在挑事。”阮清歡也吃的差不多了,加上自己的樣子實在不方便見人,乾脆躲回床上,拉起帷幔。
鶴安打開門,魏明溪直接走了進來。
鶴安有些不快:“明溪,日後沒什麼事,不要到暢春園來,你嫂嫂喜歡安靜。”
床上的阮清歡:“……”
這貨是給她拉仇恨呢嗎?
她啥時候說過這話?
果然,魏明溪一聽就不樂意了:“我是來看姨母和表哥的,嫂嫂難不成還想將我趕出去?”
見鶴安冷下臉來,魏明溪的態度收斂了些,將一個荷包遞到鶴安麵前:“表哥,這是我繡了半月才繡好的,送你。”
鶴安:“不必了,你嫂子送了我很多個,這個,你就自己留著吧。”
阮清歡壓著火氣深呼吸,她連穿針引線都不會,什麼時候送過他荷包了?
魏明溪見他不肯收,心情大受打擊,冷冷看向帷幔:“哼,嫂嫂倒慣會抓著男人的手段,白天晚上的不下床,也不怕我姨母知道,要訓斥你不知檢點。”
“夠了。”鶴安怒喝。
這下魏明溪害怕了,眼睫忽扇忽扇的紅了眼眶,氣得一跺腳,跑了出去。
床幔打開,露出阮清歡帶著怒意的臉,睡了一天,她團團的小臉透著絲慵懶的紅暈,眼中含著絲怒氣,蜷腿坐在床上,直挺著腰身瞪著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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