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可能是因為災銀被貪墨一事生氣,便沒放在心上:“咱們這一路走來,下遊許多百姓已經開始著手搬家躲災了,我們是不是該在東邊的山坡上搭些臨時住所。”
“年輕人還好說,可那些老弱婦孺總要安置。”阮清歡想了想:“禹州離的最近,營帳是軍械必備,從那裡調度最快,如果不夠的話,可能就得讓季將軍想想辦法了……”
說著說著,阮清歡覺得鶴安的臉色似乎比剛剛更難看了,阮清歡納悶:“大人如此凝重,可是出了事?”
“我累了,想休息,夫人伺候為夫更衣吧。”
“啊?”阮清歡看了眼天色:“時候還早呢,大人還沒用晚膳吧,我讓夏蓮準備點宵夜可好。”
話音剛落,人已經被鶴安扯進懷裡,深邃漆黑的眸光看得阮清歡心跳加快,每回鶴安這種眼神,就說明他想了。
鶴安卻隻是望著她,回想著她剛剛的話,自己到底哪裡做的不好,讓她懷疑起了他對她的感情?
鶴安越想越生氣,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好,竟讓她看不出自己的心意,但這種事又不能宣之於口,負氣之下,霸道的吻上她,將人抱上了床
這下,阮清歡真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氣,卻不知他為何生氣,鶴安不是意氣用事之人,也不會因為和彆人置氣,回來對她撒氣。
一聲輕吟之後她不再掙紮,而是負氣的將頭側向一邊。
鶴安知道弄疼了她,停下動作:“公事和私事,為夫分得清,倒是夫人,似乎有很多事看不透啊?”
聽出他話裡有話,可當下的阮清歡根本無法思考,鶴安也不給她機會思考。
這一晚,鶴安似乎又回到中了迷香那晚,仿佛失去了理智,卻異常熱烈。
到了後來,精疲力竭的阮清歡累得迷迷糊糊,隻剩輕輕的呢喃聲,直到天邊泛白,鶴安這才放過她。
將她緊緊擁住,一直不說話的鶴安總算開了口:“夫人現在,可知道我的心意了?”
阮清歡太累了,對於鶴安的話,根本沒走腦子,隻“嗯”了聲,便窩在他懷中睡著了。
撫過她的臉頰,淚漬還未,將粘在臉側的發絲撩到耳後,鶴安長長歎了口氣。
天快亮了,腦子裡回想的都是阮清歡昨晚的話。
她所說的都是盧城當下急需解決的問題,條理清晰,安排妥帖,甚至知道,可以從周邊守軍的軍營中調運營帳……
這些的確都是好辦法,但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是讓人匪夷所思。
且不說她出身商賈之家,若說對生意之事略有精通尚算情有可原,但對朝堂之事和各地的軍營這般了解,隻怕就算是官家女子,也未必能了解到這種程度。
一路過來,那些戶部官員未必全是說謊,沒日沒夜的趕路,的確十分辛苦,若遇不好走的路段,更是異常顛簸。
可她卻從未抱怨過一句,累了靠著他,實在熬不住便躺一會……哪有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模樣?
以阮家的財力,她從小到大,應該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更彆提經曆風雨了。
所以,這份毅力和忍耐,讓鶴安驚豔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隻可惜,給他驚喜的是她,給他煩悶的,還是她。
昨晚她和楚離說,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他,還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這分明就是胡扯。
當初成親時,的確發生了些不愉快,但後來他的表現還不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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