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盧城的情勢緊急,季淩川和鶴安忙的不可開交,哪有閒工夫想兒女私情?”
這些楚離都懂,可就是滿心委屈。
“不過……”
一聽還有下聞,想是有轉機,楚離忙坐了起來。
阮清歡忍住笑:“堤壩建到一半時,應該就有機會試了。”
堤壩修建不到三分之二時,季淩川和鶴安爆發了爭吵,隻因季淩川私自回盧城,逛了藝館,鶴安以延誤進度罰他鞭責五下,季淩川氣不過,乾脆甩袖子回了盧城,堤壩修築的事,全交到了鶴安手上。
入夜的盧城更加蕭條,除了幾家酒肆開著外,隻有兩家藝館生意不錯。
聽說表哥就快離開了,楚離想去客棧看看他,豈知她前腳剛邁進客棧便被人拉了出去,回頭就看到季淩川冷著一張冰塊臉。
楚離不知道他和鶴安吵架的事,下意識問:“你怎麼回來了?”
他此刻應該在下遊修築堤壩現場的帳篷裡。
季淩川朝他眨眼,不等楚離反應過來,隻聽他帶著怒氣質問:“這麼晚了,你來客棧乾嘛?”
“看我表哥啊。”
“哼,看你表哥,我看就是來私會吧。”季淩川冷下臉來:“我送你回去。”
楚離蒙了,季淩川這說的什麼鬼話,什麼叫她和表哥私會?
再說了,他不是不喜歡自己嗎,就算她和表哥私會又關他什麼事?
楚離火氣也上來了,一把甩開季淩川:“我和誰私會與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質問我?”
季淩川眸子縮了縮,這丫頭笨呐,還真生氣了,沒看到他使眼色嗎?
“憑什麼,就憑你自作主張求著皇上賜了婚。”
楚離:“……”
這話像一把刀子,劃破了楚離高傲的自尊,她的確喜歡季淩川,但不能容忍他這樣踐踏自己的喜歡。
什麼叫她求著皇上賜的婚?
分明就是他們想以此麻痹二皇子的權宜之計,她都沒說什麼,季淩川反倒蹬鼻子上臉了。
和彆人吵架,楚離從沒輸過,但此刻,她卻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隻想眼不見心不煩,離季淩川遠遠的。
正要轉身,無意中發現不遠處的胡同旁邊,月光灑落照出一道人影,可見有人藏在那裡,再看季淩川,他朝胡同方麵眨了眨眼。
楚離:“……”
他被跟蹤了。
楚離見狀,同季淩川大吵起來,吵到激烈時,乾脆動起了手。
楚離自然不是季淩川的對手,被他將手束在身後不得動彈,季淩川借機輕聲道:“我回城查糧囤的事,但吳家似乎起了疑心,跟了我一天了,甩不掉兩條尾巴,行事不便。”
楚離一個抬腿,眼看就要踢到季淩川腦門,他這才不得不鬆手,季淩川一臉怒氣:“如果不是你,本將也不會被迫離京,現在好了,被鶴安抓了免費勞工,我手下一眾兵士都是拿刀武槍的強將,拜你所賜,如今都在挖泥巴。”
“你放屁,你離京就是抗旨,待我回去,定要入宮向皇上陳情。”
季淩川不為所動:“去就去,大家一起去,我正好請皇上收回成命。”
楚離:“……”
明知他是氣話,但楚離心裡還是酸楚不已,眼下雖是權宜之計,但他說的未必是假話,他不喜歡她,不想娶她,是事實。
胡洞旁的影子消失了,楚離收起哨架的架勢,神色冷淡,就要離開。
季淩川卻一把將她扛在肩上。
楚離剛想掙紮,又擔心會有眼線:“人已經走了,放我下來。”
“不能大意,待回去再說。”季淩川說完又喝了一句:“在皇上未收回成命前,你最好守住本分,不要丟了本將的臉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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