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黑布,好似要掩蓋住那些不可告人秘密,季淩川在吳府喝醉後,被安置在客房裡,吳全命人守在外麵,有情況立刻通風報信。
季淩川留在吳府,吳全便可放心出城。
吳全前腳出了院子,提早等在此處的楚離命人跟上,等人走遠後,她才帶著其他人悄悄潛入吳家。
不知是不是剛剛辦過喪事的原故,府中的總透著股子蕭條陰森之感,沒了時常花天酒地的二公子,下人們也清閒許多,除了那些真正替吳全辦事的人之外,普通下人都休息了。
按照阮清歡事先給她的吳府地形圖,很快摸到了客房的位置,房門口有人把守,楚離飛上房頂,揭開瓦片跳入房中。
季淩川本就沒醉,在吳全走後,他已經替入吳全書房,找到了調用糧囤和上西風崖的令牌,以墨印在紙上。
將圖紙交給楚離:“照著這個做五個。”
楚離納悶:“你不和我一起走?”
“一起走就穿幫了。”季淩川催促她快走。
此刻,外麵傳來女子的說話聲:“我們是吳公子安排過來,伺候裡麵的貴人。”
楚離皺眉,季淩川同樣意外,絕不能讓人發現楚離在這,不然今天的一切都白廢了,能得到吳全的信任,他下了不少功夫,絕不能功虧一簣。
楚離糾結咬唇,在房門推開的前一刻,躍上房頂。
季淩川則鬆了口氣,回到床上裝醉。
“茶……”
進門的女子知道伺候的是位貴人,自然用心,忙倒了杯茶遞到床邊,將人扶起:“這位公子,請喝茶。”
季淩川睜著一雙醉眼,仔細盯著姑娘看了半晌,笑得有幾分猥瑣:“美女。”
姑娘聞言嬌羞掩麵,嬌嗔道:“哎呀公子……”
外麵的楚離聽著這裡麵對話,眼神冷得如同臘月寒霜。
季淩川喝了口茶,又皺起眉頭:“這茶涼了,換杯熱的。”
趁著女人轉身之際,季淩川快速在她身上掐了幾下,若得連聲尖叫,覺得差不多後,便一掌將其打暈,扔到床內。
一切準備妥當,這才抬頭往上看去,正好對上楚離冷凝的眸子。
楚離氣得臉色漲紅,算他識相,要是敢亂來,看她不閹了他。
房中的燈滅了,守在門口的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季淩川坐在黑暗中握著床欄搖晃,直到半個多時辰才結束,這方麵他沒什麼經驗,隻知道時間太短不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吳全變得忙碌了起來,因為要分出一些米糧賑濟災民,他采購糧食的次數不得不增加兩趟,如此才能保證西風崖上那些人的口糧。
倒是和季淩川的關係越走越近,這是吳全沒有想到了,他送的兩箱銀子季淩川沒絲毫猶豫就接了,反手就去妓館給那晚伺候他的姑娘贖了身。
可見其並非像傳說中那樣,威嚴大義,忠肝義膽,照樣見錢眼開,見色起義。
不過這也是好事,等到堤壩修築結束,這些人離開盧城,他也不必再提心吊膽,日夜提防了。
很快,堤壩修築終於接近尾聲,鶴安將收尾工作交給包縣令,同阮清歡一起回了城內。
包縣令心中叫苦不迭,又不敢抗命,收尾工作至少還得三五天,左右跟著丞相大人守到了現在,也不差這幾天了。
“你是擔心吳全會動用衙門的人?”阮清歡知道,鶴安將包縣令留下定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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