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之中鬨開了。
鄭巧慧回到院子就是一陣吵鬨,聽得隔壁屋子的曉月、曉柔心煩意亂。曉柔眼眶通紅,想過去勸勸,便和姐姐商量:“姐,咱倆過去看看吧,讓爹娘彆吵了。”
阮曉月:“……”
見姐姐沒回音,阮曉柔又叫了聲。
阮曉月這才回過神來,不耐煩道:“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彆煩我。”
母親回來這麼生氣,莫不是阮清歡知道了什麼,將事情鬨大了?
鄭巧慧歇斯底裡的吵鬨,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打破了,阮曉月起身快步走到門口,卻在開門的一瞬間停住了。
父親明顯是同母親動了手,可見事情一定不小,若真因為那件事……
躊躇不前的阮曉月想了片刻,又轉身不安的坐回凳子上。
過了半晌,那屋的動靜總算停了,隻剩下妹妹和母親的哭聲,阮曉月的的心緒平也漸漸平複下來。
阮承霖從未對鄭巧慧動過手,今日是氣急了。
明明是她心懷不軌,貪墨公中銀兩,非但不知悔改,還埋怨他無能。若非曉柔跑來護住她,阮承霖恨不能打死他。
這麼多年的壓抑和憤怒,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鄭巧慧被打怕了,不敢再嘴上逞能,但眼中卻是滿滿的恨,在她看來,隻有無能的男人才會對自己的老婆動手。
阮承霖負氣往出走,拉開門時回過頭,警告道:“我說過多少遍了,阮家能有今天,全靠大嫂的娘家幫襯,清歡當初的嫁妝也是一樣,阮家給了五千兩銀子和鋪麵田莊。剩下的,全是她外祖父給添的妝,你若在以此去煩擾母親,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房門“嘭”的一聲關上,鄭巧慧身子一顫,這才敢放聲大哭,母女倆抱在一起,哭得傷心欲絕。
哭夠了,鄭巧慧忍著身上的疼痛,扶著小女兒站起身:“你姐姐呢,又出門了?”
“娘,您這是怎麼了?”房門推開,阮曉月一臉震驚:“我聽爹娘吵架,就想找祖母理論,難不成是爹打你了?”
阮曉柔蹙眉:“姐,你不是一直……”
“你起開。”阮曉月扶過母親坐到床邊:“娘,爹為何生這麼大的氣啊。”
提到這茬,鄭巧慧心中又氣又恨:“還不是阮清歡,突然攛掇你祖母分家。”
說著眼淚掉了下來,委屈又無奈:“曉月啊,咱家日後就指望你了,你嫁到裴家就是當家主母,可不能再步母親的後塵,掌好府上中饋,做個當家人。”
阮曉月以為阮清歡是回來算賬的,沒想到竟是為了分家:“可是,可父親不該跟她生氣嗎,為何要打您啊?”
“還不是為了你嘛,為了讓你出嫁體麵,娘私下支了不少櫃上的銀子,想著日後慢慢填回去。哪曾想,這麼快就露了餡,都是阮清歡兩姐弟鬨的,好好的非要查賬。”
“現在好了,這家,怕是非分不可了。”
一旁的阮曉柔聞言一驚:“母親也太大膽了,那可是兩萬兩啊。”
母親的話,阮曉柔跟本沒聽進去,既然她和柳月如私下勾結的事沒露,那就萬事都好說。
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拉起母親的手:“娘,這個家咱可不能分,就算給咱們些銀子當鋪,那比之阮家萬貫家財差遠了,此事,還得從祖母身上想辦法。”
說著看向一臉難過的阮曉柔:“就讓曉柔和清弛去,她們一哭,祖母定會心軟。”
阮曉柔當下拒絕:“二姐,因為你嫁妝的事,幾次惹得祖母生氣,母親貪墨公中銀子本就有錯,你還讓我和清池去鬨,是想將祖母氣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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