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若真乾出什麼過格事,會不會牽連咱們呐。”老太太憂心不己
“母親不必擔心,有鶴安在,一定會想辦法讓咱們置身事外的。”
老太太點了點頭,口中喃喃著:“分吧分吧,這個家分了,也能清靜些,倒是承霖那邊,讓承富多照顧著些。”
“母親放心,二弟不是糊塗人,我們自不會不管他的。”
周雲芝從老太太房中出來,正好遇上女兒女婿過來,忙伸手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阮清歡知道祖母定會傷神,若能小歇一會也好,便同母親回了前院。
往回走時,江雲過來傳話,說是大理寺召集戶部官員問話,大理寺卿請他過去監察。
說的好聽,實際就是走走過場,阮清歡有些不快:“聽說江傑要同齊思薇訂親了,卻在這時提審戶部,想必是為了從中找隻替罪羊,說白了,應該就是想給大人演場戲。”
“他既想演,那本相就前去看看,能演出什麼花樣來。”
鶴安離開,阮清歡同母親回了翠景軒,得知鄭巧慧同意分家了,起初她還有些意外,但又想想便釋然了,女兒即能查出虧賬之事,彆的事怕也少不了。
進了屋,劉媽就將準備好的糖糕送了過來,周雲芝將盤子推到她麵前:“清歡,你給娘句實話,裴家到底是不是真做了錯事?”
阮清歡不想讓她擔心:“這些尚且沒有定論,母親不必杞人憂天。”
“不是娘杞人憂天,而是今早銀號掌櫃過來,拿的是你祖母給曉月準備的陪嫁銀票,足足兩千兩都兌成了現銀。突然支出這麼大一筆銀子,太不正常了。”
阮清歡聞言同樣震驚:“今早的事?”
周雲芝點頭。
阮清歡若有所思,看來,她分家的想法是對的,裴家不過是圖有門庭的空殼,這才剛剛成親,便貪用曉月的嫁妝,這麼大的數額,定有所圖謀。
太子府遊園宴這日,天光大好,微風拂過園中盛開的各色花朵,蘭花雅致、牡丹高貴,觀景湖的湖麵上,鋪著大片的荷花和蒲葉,整個花園香氣盈盈交織,沁人心脾。
三三兩兩的小姐聚到一處,一些官員家眷在花廳敘話,看似閒暇無事的一次聚會,卻各有各的心思。
太子府外,阮清歡的馬車停下,鶴安先一步下來,扶著她下了車。
太子妃身邊的許嬤嬤已經等了有一會兒,見狀忙迎上前:“鶴少夫人總算來了,太子妃在內院等著您呢。”
阮清歡和善笑道“有勞嬤嬤帶路。”
“姐姐。”
阮清歡回頭,裴府的馬車剛停下,阮曉月便走了下來,顧不上身後的裴衝,笑意盈盈的朝她走來,親昵的挽上她的胳膊:“沒想到這麼巧,同姐姐碰上了,咱們一塊進去吧。”
裴衝走了過來,朝著鶴安拱手一禮:“末將見過丞相大人。”
鶴安不動聲色:“裴守將不必多禮,請吧。”
阮清歡看了眼阮曉月,實在不習慣她的親近,想將胳膊抽出來,卻被她挽得更緊,言語還有些撒嬌的意味:“姐姐,我們快走吧。”
阮清歡突然想起,上回太子府宴時,她與齊思薇站在一起,想要故意刁難她的樣子。
心下不禁冷笑,阮曉月行事向來急功近利,無事獻殷勤,多半藏著貓膩。
阮曉月也不願意同她假裝姐妹情深,可今日來時,裴衝多次叮囑,讓她一定要和阮清歡摒棄前嫌,說鶴安畢竟是當朝丞相,來硬的對他們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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