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了,跟我回屋喝口茶,穩穩心神。”說著搖了搖頭,拉著人往回走。
這丫頭看著表麵跋扈,但一看就沒真的與人動過手,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垂在身側的手在微微顫抖。
魏明溪本不想去的,但又不好拂了周伯母的熱情。
其實,剛剛阮曉月說出她勾引表哥的話時,她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從沒覺得喜歡一個人是種罪惡,她也是真的喜歡表哥,現在也一樣。
隻是她從前不明白,喜歡不等於愛,更不是占有。
所以,得知表哥成親時,她的第一反應就像是被搶走了心愛的玩具,一心隻想著搶回來。
周雲芝讓人扶劉嫂下去休息,親自給魏明溪倒了杯茶遞到她手裡,悠悠道:“人呐,這一輩子要做很多事,但有時候,你會現,自己明明很努力,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不止如此,還可能被人誣陷詬病。”
心情低落的魏明溪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不解,聽了阮曉月的話,周夫人真的不生氣嗎?
畢竟,魏明溪喜歡阮清舟的事,不是秘密。
周雲芝怎會看不出她的局促,笑著搖頭:“所以啊,一個人,隻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不要太意彆人的看法。”
魏明溪咬了咬唇:“夫人,不討厭我嗎?”
她之前做了很多錯事,表哥和嫂嫂的事暫且不說,就冤枉阮清舟一事,就足以讓周夫人對她反感了吧。
周雲芝笑著搖搖頭:“傻孩子,你都認識到錯誤了,我又乾嘛揪著過去不放。相反,在伯母眼中,你能勇敢承認自己犯的錯,便是最難能可怪的品質。”
畢竟,這世上,一錯再錯,一意孤行的人,太多了……
阮曉月找到彆院時,父親阮成霖氣得奪門而出,院內傳出母親和阮曉柔的哭聲,推門進去,隻見兩人抱在一起。
阮曉柔哭得眼睛通紅,見到姐姐忙起身跑過來:“姐,你回來了。”
阮曉月一把推開她,來到母親身邊,咆哮道:“為什麼要分家,為什麼要答應分家?”
“姐,分家的事,在你出嫁前就已經定了,而且祖母也沒虧著咱們,給了很多鋪子和田莊。”阮曉柔想解釋。
鄭巧慧則被她喊得有些發懵,回過神來便鼓起一肚子火。
本以為女兒回來是因為惦念她們,沒想到一進門,看到這副場景,一句安慰也沒有不說,開口便是質問。
“不分家能怎麼辦?大房有鶴安出頭,我們一家拿什麼跟人家鬥?”
鶴家鶴家,又是鶴家,鶴安不是瞧不上阮清歡嗎,怎麼突然就變了?
不僅事事以她為重,就連阮家的事也要插手?
家中的一團亂麻還沒解決,阮曉柔顧不得姐姐生不生氣,勸說母親道:“娘,你近些年投到舅舅家的銀子,真的一分也拿不出來了嗎?”
“我也想拿啊,沒看你舅舅回信,說生意不好做,都賠了,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
“沒有多,總有少吧,至少先還回來些,也好平平爹爹的怒氣。”
鄭巧慧撫額,煩悶不想再說這件事。
阮曉柔見狀,隻能乾著急。
父親因為這事,氣得又和母親動了手。
自從查出母親貪墨公中銀子的事,父親隻要生氣,就會打母親,如今知道母親沒少往娘家投銀子,氣得讓她儘快將銀子要回來。
起初阮曉柔也覺得父親不近人情,畢竟,母親想幫襯幫襯娘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可當她得知母親這些年,竟陸陸續續往舅舅的鋪子投了近一萬兩,如此大的數額,已經不單單是幫娘家的問題,還有貪汙銀子的事,否則,母親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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