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要緊,那咱們一會再過來。”阮清歡朝著房門的方向看了眼,帶著兩人去了旁邊的花園。
自從爹爹來了,徐紫不再擔心師兄的安全,便又惦記起那刺客的事。
幾人在花園中剛落坐,她問道:“查出那人的身份了嗎,為什麼要害師兄?”
阮清歡蹙眉:“當初出事時,皇上限期十日內結案,今天是第六天,大人一早便去了大理寺獄提審犯人。”
“暗箭傷人,鼠輩所為,若不是他入了大牢,我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徐紫凝恨恨歎氣,父親說,師兄的傷要想全愈,至少三個月時間,可見這毒性極強。
醫治的過程中,還不知要遭多大罪。
自從出了事,鶴安變得十分忙碌,好些天,過了子時方才回府,阮清歡隱隱覺得,弟弟受傷這事,似乎不簡單。
大理寺
鶴安與江傑同坐在堂上,堂下之人顯然被動了大刑,兩隻手關節處腫脹化膿,隻得匍匐在地上。
這人看著乾瘦老脈,倒是個硬骨頭,審了這麼多天,愣是什麼都不肯說。
江傑見狀,便又要動刑,被鶴安攔下。
他走到那人身邊蹲下,差役將人拉起來,扯著頭發迫使他和鶴安對視。
鶴安的眸子如刀:“你寧死都要保下的人,與你的關係應當不一般吧,或者,一旦他的身份泄露,就會惹禍上身?”
那人眸光微動,卻依舊咬牙不語。
鶴安繼續道:“你是齊州人,曾在軍中當過兵,後來在老家成了親,還生了個孩子……”
“可京中關於你的記載卻並非如此,說你一生未成親,更無子嗣,到底,哪個是真的?”
“我沒成親,更沒子嗣。”那人啞著嗓子大喊。
鶴安神色越發陰冷:“你回答的太快了,這麼緊張乾什麼?”
一個動了大刑都不曾張口的人,這反應明顯很反常。
那人掙開差役的手,爬到堂案前:“江大人,此事是我一人所為,隻因我日前去阮家鋪子乞討,被人驅趕數落,懷恨在心,就想報複為富不仁的阮家。”
“我認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江傑不動聲色的看向鶴安:“丞相大人,他已經認罪……”
“本相聽到了,可他到是在認罪,還是想掩蓋什麼,本相還是勸江大人仔細分辨,彆給日後留隱患。”
此話一出,江傑眸子一沉。
待鶴安走後,一旁的師爺上前:“大人,丞相大人剛剛所言,怕是掌握了證據,如果現在結案,會不會……”
明眼人都聽得出來,丞相後麵的話帶著威脅意味。
江傑沉思半刻:“此案疑點頗多,將人押入大牢,嚴刑拷問。”
犯人一聽,驚愕抬頭,爬著想追上準備離開的江傑,嘶啞大喊:“我已認罪,此事由私怨而起,為何還不定案。”
鶴安離開大理寺,騎馬快步往季淩川的府邸趕去,算算日子,他今日應該回到京城。
兩人在一處路口撞上了,季淩川一身風塵仆仆,臉上的胡茬黑黢黢的,應該幾天都沒打理了。
他從袖中取出個瓷瓶交扔過去,兩人一同騎馬往回走。
鶴安瓷瓶收到懷中:“這一路可順利?”
季淩川反問:“案子查的怎麼樣?”
“那人的身份應該很快就有眉目了。”
季淩川斂眉,鶴安提到刺客的身份,可見他的身份很可疑,不過好在他回來的及時,倒想看看這出好戲。
一路累得夠嗆,他現在隻想回府睡他一大覺:“師傅讓我轉告你,這回天丸隻此一顆,日後小心著點,彆動不動就搞出性命攸關的事。”
說完一夾馬鐙,往將軍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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