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將目光投向楚離,隻見她兩眼冒火,狠辣之氣波及眾人,大家不由都往後退了兩步。
“季淩川,你出息了啊?”
季淩川忍住笑,打開門出來:“楚姑娘何出此言呐?”
太子妃神色失望,她也沒想到季淩種會乾出這種事來,房中竟有兩名女子,簡直荒唐。
阮清歡仔細觀察,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直到半晌後,其中一個丫鬟動了下,外麵的日光正好打在她的側臉上,照出了脖子上突起的喉結。
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的同時,不動聲色的在鶴安胳膊上掐了一下。
鶴安吃痛卻隻能忍著。
聰明如夫人,竟這麼快就被她看穿了。
阮清歡來到太子妃身邊,知她擔心楚離,小聲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太子妃聞言微微詫異,又往那窗內女子看去,仔細一瞧,竟真有喉結,她就說嘛,季淩川這是什麼眼光,怎會喜歡如此壯碩的女子?
男扮女裝?
辰王又在搞什麼名堂?
太子妃想將此事告訴楚離,被阮清歡拉住:“太子妃彆急,且看看楚離如何應對。”
太子妃:“……”
也是,自打從盧城回來,離兒心思就變了,明明心儀季淩川,又不敢再往前邁一步。
不遠處,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對峙著,楚離竟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明明是她提出取消婚約的,明明是她說要放手的……
可此刻她的心怎麼這麼痛,每呼吸一下都好似拉扯一般難受。
沒找到人時,是一口怒氣撐著,如今人找到了,這口氣也散了,向來跋扈的國公小姐,這一刻卻不爭氣的流下淚來:“是啊,這不是我該問的問題。”
說完手中鞭子落地,楚離突然轉身:“各位大人今日做個見證,我剛剛說的是氣話,小女可不敢傷了辰王府的人,更不敢傷季將軍的心上人,這場鬨劇就到此結束吧。”
太子妃心疼上前:“你呀,難受了吧?”
楚離真的快繃不住了,但還是一臉倔強:“我才沒有呢,表姐,我累了,先回家了。”
季淩川隻想試試她的心意,沒想到她會如此傷心,當即心疼不已,上前將人攔住:“離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楚離現在什麼也不想聽:“讓開。”
季淩川知道戲演不下去了,朝著鶴安使了個求救的眼色。
鶴安心中無語,他是丞相,又不是紅娘。
他自己想的辦法拙劣得難以收場,又要扯上他和夫人。
鶴安往得意的辰王看了眼,正要開口,卻被夫人搶了先:“奇怪,女子怎麼會有喉結?”
與季淩川拉扯的楚離愣住,猛然回頭,目光落在竹屋內女子的脖子上,果真看到一個突起。
思緒飛了片刻,目光慢慢轉向季淩川,咬牙道:“季淩川,你口味挺重啊?”
知道自己被耍了,楚離哪能不氣?
季淩川心虛賠笑道:“哪能呢,我的口味刁鑽的很,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楚離白了他一眼,顯然火氣還沒消。
不過她突然不想鬨了,至少不能在辰王府鬨,恐讓彆人看了笑話。
但這氣總得出啊:“王爺的迎春宴辦得可真不錯,雌雄難辯,男女不分,該不會是府中還養著小倌兒吧?”
辰王:“……”
再次失望,辰王胸中怒火到了爆發的邊緣,被楚離如此質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楚姑娘好歹是國公府嫡女,言行舉止如此無狀,成何提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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