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清歡拉回來按到椅子上:“你現在出去,就是給何鴻誌機會,你想像馮毅一樣,下落不明嗎?”
周霜兒哭得傷心,六神無主道:“那怎麼辦啊,我不能不管毅哥哥。”
楚離大呼一口氣,這種被人擺了一道的感覺實在難受,但她不信,何鴻誌真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馮毅動手。
儘管心中著急,楚離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放心,那個狗屁知府真敢動我表哥,那就是同國公府為敵,他們還沒那個能耐。”
儘管如此,周霜兒還是擔心:“實在不行,我嫁了便是,大不了一死了之,也好過日日這樣提心吊膽。”
“胡說八道什麼呢?”阮清歡叫來江齊江明:“大人在江南可有布屬?”
齊州屯糧一案,多半和江南何氏有關,以鶴安的謀算,不可能算露了這一點。
“大人回信說,讓夫人稍安勿躁。”
真讓她猜重了,阮清歡:“這麼說,他已經知道江南的事了?”
不用江齊回答,阮清歡已經有了答案。
楚離聞言稍稍安心些,畢竟是她將表哥叫回來的,人可一定不能有事。
周家在江南頗具名望,在拋繡球前,準備了不少節目娛樂眾人,一方麵也是為了拖延時間。
儘管如此,吉時還是很快就到了。
周霜兒不得來到二樓的圍欄前,抱著繡球的手微微發顫。
放眼看去,下麵的路上擠得水榭不通,這讓她心中更是沒底,就怕繡球落到彆人手裡。
仔細打量半晌,並未見到何鴻誌,就在她剛要鬆一口氣時,目光不經意看向對麵二樓,隻見一男子正淡笑著向她舉杯。
周霜兒放鬆下來的心情頓時提到了嗓子眼,那不是何鴻誌是誰?
楚離和阮清歡都發現她的異常,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真見到一位身著華服的男子。
楚離不可思議道:“他就是何鴻誌,這麼老?”
周霜兒哭喪著臉:“雖說他是以正妻之禮迎我進門,但實則是續弦,家中長子都快十歲了,聽說還有幾房小妾,隻是誰也沒見過。”
楚離冷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不要臉。”
“吉時到,有請周小姐拋繡球嘍……”
此話一出,台下頓時一陣騷動,對麵的何鴻誌起身來到圍欄邊,狀似不經意,但目光卻死死盯著周霜兒手裡的繡球。
周霜兒急得不行:“怎麼辦,馮毅哥哥沒來,這繡球我不能拋啊!”
“拋。”阮清歡說出這個字的同時,抬手一拍,周霜兒手中的繡球就那麼毫無預兆的飛了出去。
“姐姐……”周霜兒急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看著繡球在底下眾人手中爭搶。
此舉讓品茗軒中的何鴻誌也沒想到,沒想到周霜兒真會將繡球拋出去。
此刻騎虎難下,但這繡球絕不能落到彆人手上,好在他事先做了安排,埋伏在人群中的自己人不會讓繡球落到他人手中。
何鴻誌不動聲色下了樓,隻要繡球到了自己人手中,自會想辦法送到他手裡。
阮清歡神情自若的看著下麵瘋搶的人群,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雖說一身男裝,她還是認了出來。
那人身輕如燕,來去自如,不是徐紫凝是誰?
看來周家的麻煩事,弟弟應該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