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際,這人……還有心思調情?
再次混戰在一塊,阮曉月的心提了起來,看得出來,裴衝的招勢比剛剛還要狠辣,周旋之際,還不忘數落她:“水性揚花的女人,竟敢當著我的麵卿卿我我,阮曉月,你剛剛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阮曉月:“……”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大家都知道對方在演戲,多說無益。
但她知道,裴衝一定在乎銀子,辰王起勢,最缺的就是銀子:“裴衝,我隻為自保,這些銀子,換我們兩個平安離開。”
“你可以活著,但他不行。”兩人對峙之際,裴衝打量起對手,此人邪裡邪氣,與他對戰如同瘋子一般。
起初裴衝並未將他放在眼裡,可打來打去,發現他非但沒顯露一絲疲累之相,反倒越打越來勁。
再看身後,自己的兵遲遲沒有跟來,心中升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何鴻誌也是個沒用的,竟讓你在身邊潛伏多年卻不自知。”
“你也沒好到哪去,在我眼裡,殺你易如反掌。”
阮曉月歎氣。
大話誰不會說,但裴衝此行帶了大批人馬,再打下去,隻怕他逃的機會都沒了。
裴衝不敢再耽擱時間,用儘全力與之對戰,卻在打得激烈時突然轉身阮曉月。
此舉一出,男人眸光一縮,急速擋了過來。
可畢竟慢了半分,隻得以身去擋……
阮曉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見他撲到自己身前,接著便反身一掌,將裴衝震出老遠。
也正是這一側身,阮曉月看到了插入他肩胛處的長劍:“江江…………江二,你……”
片刻,身後傳來動靜,阮曉月急道:“怎麼辦,怎麼辦?”
“自己人,彆怕。”
阮曉月:“……”
六神無主的她忙回過頭去,見果真是身著盔甲的侍衛,當先之人,正是丞相大人的親信江齊。
阮曉月顧不得其他,大喊道:“江大人……”
江齊目光落到劍上,幸運的是刺進去的不深:“阮姑娘不必擔心,他……”
“咳咳咳……”連續咳嗽聲打斷了他的話:“江兄,我這次,隻怕凶多吉少了。”
江齊默了默
阮曉月心下焦急:“沒關係,你與我同乘馬車,待到了前麵的鎮子,找個大夫看一看。”
江齊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擰巴著眉毛瞅著江臣,這貨又在憋什麼壞水。
和江齊一同將他扶上馬車,阮曉月才問起林中的情況:“江大人,此次傷亡可嚴重?”
“此次還好,好在大人安排了後手,我們的人傷亡並不多。”
往車內看了眼:“大人的後手,說的可是他?”
江齊點了點頭。
難怪,難怪他會在知府衙門時幫自己。
裴衝被人押入囚車,中途奮力掙紮想要掙脫,眼中滿是不服,他明明做足了準備,帶了千人前來,結果還是輸了。
見到阮曉月,冷笑道:“你彆太得意,你的小情郎就快給我陪葬了。”
此時再見,阮曉月心中再無波瀾,淡淡道“裴衝,壓根就沒有那一千兩銀子。”
裴衝咬呀:“你居然又騙我?”
看著他被侍衛推進囚車的一刻,她的心情無比輕鬆:“是啊,我也想讓你嘗嘗被騙的滋味,彆外,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這次回京,還有個大驚喜等著你呢。”
阮曉月走到近前:“你知道嗎,大伯哥還活著,聽說已經麵聖了。”
裴衝麵上困獸一般的凶狠在聽了阮曉月的話後,終於有所動容,不停搖頭:“不可能,絕不可能……”
齊州一動,儘管消息全麵封鎖,還是很快傳到阮清歡耳中。
昨晚鶴安還回來送信,想必是送過信後便直接帶兵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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