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李萬山是真有些拿不準，哪怕是經驗豐富的他，也分不清黃雅芝有沒有詐他。
最主要的是，他犯的事實在太大了，他根本就不敢賭。
若是他不承認，那麼一旦查清楚，他就要承擔主責。
真是那樣的話，那他恐怕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渡過了。
想到這裡，他便感到一陣後怕。
就在他內心忐忑不安時，他準備問問劉國強，想讓劉國強拿個主意。
劉國強在清江縣深耕了二十多年，作為本地派的領軍人物，他在清江縣的人脈極廣。
他的人，幾乎滲透了清江縣的各行各業。
哪怕這是紀委，自然也有他的人。
兩分鐘以後，一個穿著行政夾克的中年男人便來到他審訊室。
“老王，又得麻煩你幫我給劉縣長帶話了。”
眼前這個國字臉的男人連連點頭，“李局彆客氣，有什麼你儘管說，咱們都是自己人。”
李萬山深吸一口氣，很認真的說道：“你就告訴劉縣長，黃書記這邊已經開始調查當年隆豐鎮的事情了，而且聽黃書記的口氣，應該是已經查到什麼線索了。”
“剛才黃書記主動找到我，讓我認罪，想讓我戴罪立功。”
說到這裡，李萬山停頓幾秒，隨後便開口道：“我想聽聽劉縣長的建議和看法。”
王勝利聽完，點了點頭，“李局放心，我保證把話帶到。”
“若沒彆的事，那我就先告辭了。”
李萬山點頭，“老王，快去快回。”
王勝利應了一聲，便徑直離開。
看著王勝利的背影，李萬山的臉色依舊凝重。
雖然他是想知道劉國強的意見，但哪怕王勝利還沒傳話，其實李萬山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
就在他等待時，給他帶話的王勝利已經來到黃雅芝辦公室。
他和劉國強並不知道，王勝利已經被黃雅芝策反了。
現在的王勝利，聽黃雅芝的。
正在辦公的黃雅芝，看到王勝利後，好奇問道：“老王，有事嗎？”
王勝利點頭，“黃書記，就在之前，李萬山找到我，想讓我給他帶個話。”
“哦？帶什麼話？”
黃雅芝饒有興趣的問道。
王勝利把李萬山的話一五一十的複述了一遍。
說完以後，他很認真的看著黃雅芝。
黃雅芝則嘴角上揚，滿臉笑容，“老王啊，你也就不用去請示劉縣長了。”
“你待會兒就直接告訴李萬山，這件事讓他自己扛著。”
“就算是死，也隻能他一個人去死！”
王勝利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連連點頭。
他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黃雅芝這麼做，就是想要刺激李萬山，從而讓他主動承認這件事。
想明白這些的王勝利，心裡還是很慶幸的。
還好他站在了黃雅芝這邊，不然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還有什麼問題嗎？”
黃雅芝見他遲遲沒有說話，便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沒……沒有！”
王勝利這才回過神，連連擺手。
“黃書記，我就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