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老爺子親手給衛娟弄了一碗他口中所謂的湯。
但那湯……楊凡看著不但沒什麼胃口，甚至有點兒想吐。
僅僅隻是不正經都難以去形容它，那玩意簡直就是一碗毒藥。
鍋底灰為主，裡麵還摻雜了一些藥材，以及兩張符咒。
當符咒在碗中燃燒的時候，那湯都直接冒煙了。
楊凡感覺，他就算是能做好心理建設強行讓自己喝下去，喉嚨都得阻止他這麼乾。
好在衛娟現在昏迷不醒，根本沒什麼意識，要不然她肯定寧願自己昏著。
範老爺子用手指攪拌了一下，然後將那碗湯交給了周文慧，“去給她灌下去吧，喝了就沒事了，問題不很大，隻是有些傷了元氣。”
周文慧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蒼蠅了，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僅僅隻是她死死抿著嘴巴的表情，楊凡感覺小媽這反應應該比他還要強烈幾分，胃裡的東西可能都已經湧到喉嚨邊上了。
範老爺子看著周文慧離開，這才對楊凡說道：“那個靈級詭異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你家裡人了，這種事情她們知道了不但沒什麼意義，反正會更加提心吊膽。”
楊凡點了點頭，“所以範老你剛剛才跟我小媽隻是含糊用鬼解釋了一下。”
範老沒有否認淡淡應了一聲，“靈級詭異屬於比較正式的叫法，鬼這個稱呼就相對籠統的多，涉及到陰魂類的詭異我們習慣上全部都稱作是鬼。”
“範老，這裡麵有什麼區彆嗎？”楊凡問道。
“區彆可多了，我一時半會也很難跟你解釋的清楚。”範老說道，“我們比較常見的，不管是遊蕩在山野間的鬼火，還是因為某些緣故遊蕩在世間的陰魂，都屬於是尋常的詭異。”
“你還記得梁老實今天說過的一句話嗎？”範老爺子看向了楊凡。
楊凡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
他的腦子今天都被漿糊給塞滿了，哪還記得梁老實之前說過什麼話？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這一天一夜對他而言，簡直就跟做夢似的，渾渾噩噩，非常的不真切。他連自己做了那些事情，有時候都懷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說這玩意是靈級詭異，他當時的反應很震驚，並說世間已經不是沒有這類東西了嗎？”範老說道，“要說這些東西，就必須得牽扯到天地規則了。”
他這麼一提醒，楊凡這才想起來，確實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範老像講故事一般慢條斯理的對楊凡說道：“因為天地規則的緣故，靈級以上的詭異確實在世間湮滅了很長一段時間，就如同樹木的生長需要水分，需要土地，以前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天地間並沒有適合那些東西生存的土壤，唯有尋常的詭異。”
“範老，那為什麼尋常的詭異能存在？”楊凡好奇的問道。
“因為……”範老負手而立，幽幽歎息說道，“說這個事就又複雜了。”
“這事牽扯到了輪回，牽扯到了冥河，反正是一個非常大的原因。我還是簡單點說吧，要是從根子去說，我自己本來也一知半解，真要說下來，估計沒個一兩天的怕是說不完。”
“簡單來說就是天地規則能允許尋常的詭異存在！”
楊凡張了張嘴巴，這簡單起來……倒是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