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楊凡已經說的這麼詳細了，可王大強還是有些懷疑。
他臉色泛白，接連搖著腦袋說道：“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
“凡子，你這個夢……夢是吧？它肯定有問題，我媳婦雖然確實有些毛病，好吃懶做之類的是吧，這我知道，但她的心底是善良的。”
“你知道我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她已經幫我媽把身子都擦好了，家裡也都已經收拾好了，就壽衣沒辦法穿，隻是在一旁放著。如果真的是她下毒害了我媽，她怎麼可能還敢這麼做？她絕對沒膽子做這些的。”
楊凡很冷靜的點了點頭，“你可以選擇不信，這也是你媽的意思，決定權在於你。”
“本來，我也以為她找我幫忙的意思，是想讓我報警，幫她報仇。但並不是，她隻是讓我將這些事實告訴你，然後由你來決定該怎麼做，如果你不計較這些事，那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去和寇苗過日子。”
王大強有些慌亂，他像是一個沒頭的蒼蠅在原地不安的打著轉兒，手裡的煙一會兒叼在嘴邊，一會兒又拿下來，一會兒又摸摸打火機，好像都已經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楊凡沒有急著催促著，非常淡然的等著。
他也沒有說昨天晚上聽見的沈中偉和寇苗談論的事情。
如果沈大強真的鬼迷了心竅，在這種情況依舊還選擇相信寇苗，那他說那些事就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反而徒惹的人家不快，沒什麼必要。
“凡子，你剛剛說的，是我媽的原話？”王大強張皇的看著楊凡，終於開口問道。
楊凡點了點頭，“當然不是原原本本你媽跟我說的話，但這是她原本的意思，我記性沒那麼好，不可能把你媽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
王大強連連點頭，“這是肯定的，肯定的……”
“你自己拿主意吧，不管怎麼樣，你給我一個答複，然後把我車上那些東西處理掉。”楊凡說道，他感覺王大強似乎知道寇苗和沈中偉偷情的事情。
正常人要是聽到這個，肯定會有一些反應的。
不管是憤怒還是驚訝，多少都會有點兒。
可他倒好，隻字未提，始終在懷疑楊凡那番話的真實性。
“凡子，你……你覺得呢？”王大強忽然抬頭問道。
不知道何時他的眼睛竟然泛起了一些紅血色，那張老實的麵孔也多了些壓抑的猙獰。
楊凡怔了怔，“你的家事你問我乾什麼？這個注意我恐怕給你出不了。”
他很果斷的拒絕了王大強的請求。
這種事，不管他說什麼往後都肯定會有後患。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隻說事實，不帶任何自己的意見。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兩個有一腿，但你知道我年齡大了，我還想要個孩子。”王大強苦澀說道，“雖然小苗來的時候帶了個娃兒，可那畢竟不是我的骨肉。”
“但小苗一直嫌棄我窮，說生了養不起，我也知道我確實沒本事，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她還在家裡，我就覺得，以後還是……有希望的，對吧？”
楊凡沒有搭話。
他知道王大強是個老實人，但沒想到老實到了這個地步。
這件事就跟被寇苗給洗腦了一樣。
“所以這就是你的決定，要媳婦不要母親？”楊凡問道。
王大強雙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手背上那猙獰的青筋似乎代表他此刻掙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