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我可不讚成，我們都是打工人，我沒有任何歧視你們的意思，反倒是你這位同事看我像個做賊的，就差查我家的戶口本了。”楊凡糾正道。
“都是打工人哪來的高低貴賤的區彆？”
糾正了一句，楊凡沒有再逗留就直接進了小區，因為後麵有車進來了。
楊凡感覺他今天好像有些犯水逆，這怎麼哪哪都能遇見跟他不對付的人。
他到處走街串巷，遇見的對他這副模樣瞧不起的人也有，但都沒表現的像今天這麼明顯，頂多就是眼神掃一眼鄙視一眼就完事了。
難道是因為他今天去的地方都跟有錢人牽扯到的緣故？
將三蹦子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停好，楊凡搭乘電梯上了八樓，撬開了八零一的房門。
範老爺子穿著一身簡單的棉麻睡衣打開了門，當麵第一句話就笑著打趣道：“你這小子，山林裡麵隨便亂竄，怎麼到了有大門的地方還把你給攔住了？”
楊凡笑道：“當然是因為有大門啊！”
“範老，您老住的這小區我敢肯定絕對安全，這保安太儘職儘責了，就差給我來個搜身，再查一下我的職業證明和戶口本了。”
“吹毛求疵的形式主義，其實屁事都不乾。”範老搖頭嫌棄了一句，“前幾天剛巧有兩戶人家被偷了，大白天的，人家直接撬鎖進去的。”
楊凡頓時恍然，苦笑說道：“難怪人家覺得我像個做賊的呢。”
“隨便坐。”範老帶著楊凡到了寬敞明亮的客廳，隨即說道，“他們之前也這麼弄，看著穿著立正的客客氣氣問候著就給人放進來了，可看到送外賣，送水的，或者隨便送點什麼的，攔著就是陰陽怪氣的嘲諷。”
“你今天肯定騎你那個三輪車了吧？人家盯的就是開著這種交通工具的人。小偷也不一定都穿的一般，開三蹦子進來吧？”
楊凡剛還想對那個保安稍微理解一些，一聽範老這話頓時就不想說話了。
這說白了不還是狗眼看人低嘛。
範老忽然笑了笑說道：“正好，你知道之前進來的那幾個賊是怎麼偷東西的嗎？”
“您老要是這麼說，那肯定就有點反差了。”楊凡說道，“我猜……人家或許是開著豪車進來的，車是租的，牌子是假的。”
“車是不是租的，牌子是不是假的我不知道，但車你是猜對了，還真是豪車。”範老嗤笑說道，“你說說，我們小區這物業和保安乾不乾事？事情都已經出了，以前怎麼樣現在照舊怎麼樣，一點區彆都沒有。”
“專業的小偷人家肯定是經過多次踩點的，知道這個小區開豪車就可以不用登記之類的直接進來的，人家專業的就是找漏洞。”楊凡應和了一句，將話題切到了正事上，“老爺子你今天這麼嚴肅的喊我來是有什麼正事嗎？”
“嗯。”
範老淡淡應了一聲，將一杯茶放在了楊凡麵前的茶幾上，在一旁落座這才說道：“你這兩天沒有再去那個小區吧？”
一聽這個，楊凡下意識的坐直了腰杆，“範老您老覺得我還敢去那地兒嗎？除非我嫌自己命長了，那個地方就算你現在拿鞭子趕著我去，都休想讓我再過去看一眼。”
想起這個，楊凡就心痛的要死。
他的壽元啊！
“沒去就好。”範老點了點頭，麵色間帶著一些隱憂說道，“那個地方我跟老梁折騰了兩天，總算是稍微壓製了一些，現在那邊的人都已經搬空了，由其他部門接手了。”
“往後，不管你那個朋友怎麼說，那個事都絕對不能再插手了，千萬不要逞強。我們費心費力辦的都是好事兒，但萬一出了任何一點紕漏，也許我們就成了背鍋的了。”
楊凡淺飲了兩口綠茶，往沙發上靠了靠，蹙眉問道：“範老，我聽你這個意思，這裡麵的信息含量好像有些多啊？那個事我肯定是不會再插手的，我也要有那個本事才行啊，就我這兩點三腳貓的功夫，我哪裡配搞那麼大的事情？”
“範老，這其他部門是什麼意思？還有專門處理這種事的部門？”
“有！”範老微微頷首，“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彆的我就一個字都不能說了，你也彆問了，彆好奇，知道了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這麼神秘？”楊凡驚訝問道。
範老點了點頭，“確實可以稱得上是神秘，因為有些事情，有些東西是不能讓普通人知道的，消息封鎖的非常嚴密。”
楊凡點了點頭，“明白了，有您老這麼一句話，已經足夠我發揮一下想象力了。”
“你還是彆好奇了，對這種事好奇沒好事。”範老微笑說道。
“對了，往後跟你那個朋友說的時候，可千萬不要把我這個老頭子給賣了，我什麼都沒有告訴你，剛剛那些事其實都是不能說的，我也沒跟你說過，知道嗎？”範老神色十分嚴肅的說道。
“我今天之所以把你叫過來特意說這些，就是擔心你這小子會冒冒失失再搞那英雄救美的一出，到時候麻煩惹上門，想抖掉可就難了。”
楊凡正色點了點頭，“放心吧範老，我不會去做這種蠢事的。”
“你知道就好。”範老神色放鬆了幾分，笑看著楊凡問道，“我給你的那本書，你學了多少了？”
“額……這個，暫時還隻是天眼術。”楊凡有些尷尬的說道。
範老點了點頭，“慢慢來不著急，雖然你的悟性極好，但這個東西入門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需要持之以恒的水磨工夫。不要著急，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及時問我。”
楊凡有些尷尬。
他不是學的慢，而是這兩天都沒翻過那本書。
是沒顧得上。
“範老，說起來我正好有個事想請教一下你。”楊凡坐直了身子，認真問道，“就是我買了一輛二手車，那個車出過事故，可能死了人，我該怎麼收拾一下？”
“我給你的那本書，往後麵翻，有處理這種事情的方法。”範老說道，“人死後，魂魄會滯留在死亡之地的附近，你應該見過招魂的儀式吧？”
楊凡搖了搖頭。
“那你小子這見識還是有些淡薄了，招魂是客死他鄉之人必須要做的一個非常大的儀式。”範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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