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這一頓說法，讓楊凡也認真了起來。
雖然這大爺之前的說法簡單簡直就跟吃飯喝水一樣，但他並不是沒想過細節，而且確實想的是挺細，若是能順利的想辦法把畢綱弄走，這個事或許還真可行。
不過楊凡暫時將這個問題拋到了一旁，他問道：“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從綁架到你說的那個特殊的藥，以及刑訊逼供這幾件事可都是違法的，我們兩個要是這麼做就先犯法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加起來，咱倆至少也得是個無期，殺一賠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咱倆這好像賠嚴重了啊！”
老周哂笑道：“這是整件事裡，最嚴重也最關鍵的一點，我怎麼可能會想不到？這個事我們要做，那就必須得想辦法把我們倆給摘乾淨，而且還不能是偽證。”
“你又想到什麼鬼點子了？”楊凡問道。
老周嘿嘿笑了起來，“這個事吧，就相對複雜一些了，我們需要拉長整件事的周期。用最短的時間弄走畢綱，然後接下來，我們需要刻意的做一些事情，讓一些人知道我們這段時間在做什麼，還要用一些其他人去混淆視線。”
“這也是我說要找第五名幫忙的原因，他的人要做的就是給我們兩個製造脫身的時間。”
“這樣吧，我舉個例子，假設我們是在一間酒吧的廁所將畢綱給帶了出來，那麼我們倆就需要將畢綱先行轉移到車上，然後我們兩個回去該玩什麼繼續玩，最好跟某些人擦出一些故事來，讓他能夠記住。”
“我們兩個去的時候是不能開車，車隻能讓第五名的人去開，還需要偽裝成其他用途，這個就得見機行事，看到時候的情況再做決定。由第五名的人將車開到指定的地點之後虛晃一槍，然後呢，換車再轉一個地點，還是第五名的人去做，或者我們另外找人中間虛晃一下。”
“經過兩三遍的倒手之後，最後才把畢綱弄到我們手裡，但是我弄到人之後，也不能立馬就送去郊區，我繼續乾我的事情，餓他個兩三天，然後再動手。”
“聽起來好像是挺縝密的一個計劃，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們怎麼拿到那些實質的證據？”楊凡問道，“這些東西，按理不是在畢綱的辦公室，就是在他家裡。”
老周微微頷首，“這確實是整個環節裡最難的一點，如果他的手機裡有那自然是最好，這就能為我們省去很多的麻煩。但如果他的手機裡沒有，那這個事就需要我們稍微動點腦子了，這個我說實在的暫時還沒想好。”
楊凡有些惆悵的眉頭重重擰著，抿了一口酒說道：“要不然我們直接捅他手下的產業就算了，何必這麼麻煩？他那些東西如果違法，我們捅出來，哪怕跟他牽扯不到什麼直接的關係，但產業也沒有，我們就跟他這麼耗著。”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但無形之中我們的危險係數就高了，不劃算。如果能從畢綱的口中得到一些他隱藏的產業，這個事也就簡單了，但我們現在做計劃的時候，這些都是未知數。”老周說道。
“計劃好像是有一定的成功幾率，但風險也是真的高啊。”楊凡搖頭說道。
老周低笑了一聲，“凡子，你知道為我們忽然間狗膽子這麼大了嗎？”
“為什麼？”楊凡問道。
他還真的想知道。
他認識的老周可一直都是一個為人十分謹慎的人，這麼誇張的事情按理他應該是不會做的。
老周低聲說道：“因為畢綱這個狗東西就是一個毒瘤，警察都氣的牙根子癢癢，他們也苦於沒有證據，隻要我們能找到證據，那怕我們做的是綁架這種案子，他們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說不定啊，到時候還能有個小錦旗。”
“但是，我們該做的偽裝還是要做到位，不能讓大家的麵子上過不去，要是肆無忌憚，那肯定是要出問題的，一人一頓板子是會挨定了的。”
頓了一下，老周吃了兩口東西，這才繼續給楊凡分析道：“不過，計劃歸計劃，我們還是先弄清楚畢綱平日裡的一些習慣，以及他是怎樣一個人，平時跟什麼人接觸，這樣我們才能完善計劃，彌補窟窿。”
楊凡點了點頭，“什麼都沒弄清楚，貿然出手那肯定是不行的，接下來我們先盯梢？”
“對，盯梢，但是還要注意不要把自己暴露在人，和電子眼的視線裡。”老周沉聲說道，“要是被發現，我們接下來的嫌疑自然就會加大。”
“先盯！”楊凡說道。
盯梢這個事，他沒什麼好慫的。
如果不執行後麵的綁架計劃，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什麼麻煩。
“什麼時候動手？”楊凡問道。
“等會兒就動手。”老周說道，“你前嫂子和思思隻要不出門，不開門，這麼紮實的防盜窗和防盜門，一般不會有什麼事。我們先盯著，你要是不放心思思，後半夜可以過來這邊看著，我等畢綱那狗東西休息之後再說。”
楊凡點了下頭，忽然笑說道：“還說你不在乎嫂子，你看你都上心成這個樣子了。”
老周撇了撇嘴，“我乾畢綱，跟你嫂子這個事的關係並不大，你小子不要再給我引發誤會了。我現在要趁著我這身體還不錯，要好好的玩幾年，享受幾年你明白嗎？”
“我現在有錢有時間，我再不享受就沒機會了，再回到以前兩人整天乾瞪眼的日子，我一定會瘋的。但是你前嫂子出了這種大事，我能出一份力的還是會出一份力，畢竟我現在瀟灑了，她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我應該體諒著點。”
“但，這在本質上是兩回事，不要再給我胡扯啊。我之前過來的時候，還勸你前嫂子早點找一個，實在不行養個小白臉玩著也挺好，被她給打了一頓。”
楊凡的臉驟然間黑了。
老周，你這嘴可以捐了。
啥玩意養個小白臉玩著也挺好……
這尼瑪什麼鬼畜一般的形容詞。
老周沒注意到楊凡的表情，還在那裡唏噓感歎道：“你前嫂子這個人啊，就是想不開。她現在正是如狼似虎能玩得動的年紀，養個小白臉，實在不行多養幾個，先享受著這多好？反正她又不差錢。”
楊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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