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姑娘走的很自如。
該說的事情都已經和楊凡說過了，一心求死的她也沒有其他想要交代的事情，非常順從的按照範老布置的儀式，走向了那條星光璀璨，好似一條星河倒灌的縹緲之路，去往了凡人根本不知道的幽遠所在。
隻是在臨走的時候，她又非常真摯的和楊凡道了聲謝。
她解脫了。
楊凡的事情也解決了。
範老收拾著他帶來的為數不多幾件道具，對楊凡說道：“你小子這狗屎運倒是真的不錯，居然讓你遇見這麼心善的一個小姑娘。你知道在一個陰神的眼中看到如稚童般的清純有多難得嗎？這比你彩票中上千萬都難得。”
範老的比喻提升了，這無比直觀的數字，讓楊凡很明確的意識到，確實是挺難得的。
“我確實需要慶幸。”楊凡笑著，順手拍了一個馬屁，“但我更應該慶幸的是有一個好師父，哪怕我真的冒冒失失的弄出了什麼麻煩，他也能為我兜底，這才是我真正的底氣。”
這話雖然是句馬屁，但也是他的真心話。
要不是知道範老肯定會給他幫忙，楊凡還真沒有什麼底氣去獨闖這些他自己都不清楚深淺的所在，正因為有後盾，他才有那些膽氣。
範老見牙不見眼的笑了起來，滿臉的褶子頓時都透出了濃濃的慈祥，“還算你小子有點兒良心，馬屁很受用，但是，茅子可不能少啊！”
楊凡笑著點了點頭，“您老就放心，這點孝敬我肯定給你保證的妥妥當當的。”
雖然他也肉疼。
這每個月得乾掉好幾千大洋。
但這是絕對合算的。
這老爺子現在可是雙重身份，真得孝敬著點，做人不能不知好歹。
“您老給看看，這房子現在還有什麼問題？”楊凡問道。
範老擺手說道：“我剛剛已經看過了，其他沒有任何問題了，讓你那位朋友暫時不要住進來，先打開所有的門窗通風曬上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好。”
楊凡點頭應了一聲，忽然想起那小姑娘之前說的神龕，遂問道：“那個陰神小姑娘說，她的屍骨在一個神龕裡，這個東西該怎麼處理？”
“是在那麵牆裡麵吧？”範老指了指那麵放著一整個大書櫃的牆壁說道。
楊凡點了點頭，“不出意外應該就是。”
“讓你那位朋友後麵找人將牆砸了，將神龕取出來之後燒了，我會留個符，跟符一起燒了，隨便什麼地方都無所謂。至於那個陰神小姑娘的屍骨，如果你那位朋友願意花點錢就葬了吧，要是不願意花錢就送去寺廟裡去。”範老交代道。
“但是叮囑一下，最好彆隨便扔了，這對他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暫時肯定不會有什麼直接的影響，但往後會有一些小小的麻煩，可能會出個小事故，也可能會大病一場。”
“那是被供養起來的屍骨，這小姑娘已成氣候，去了那邊誰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麼情形，萬一她被委派了其他的身份，這屍骨她恐怕是比較會來看一眼的。”
楊凡驚訝問道：“老爺子，她還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