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麗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把厚重的書籍擋在自己麵前。
“想笑就笑,這裡就你和我,還擋?”卞雲瀾就算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知道對方的想法是什麼。
“哈哈哈,沒事沒事。”雪麗笑彎了腰,擋著臉的書也跟著一抖一抖的,整個狀態持續了好幾秒鐘,才重新露出臉來。
雪麗望著卞雲瀾,一隻手捂著嘴,笑聲剛出一半又忍了回去。
卞雲瀾麵無表情的挺直身體,眼神透露出冷光。
雪麗
“你看,乾嘛總是這麼嚴肅啊?”
“你現在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小玩偶嗎?你不開心嗎?”雪麗伸手戳了戳卞雲瀾的臉頰。
卞雲瀾腦袋微微向後仰避開雪麗的手,順便翻了個白眼。
“我當然開心了,非常開心。”
“聖子要出來的事情很多人知道?”
雪麗正色道“目前來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至於那些不該知道的人,早晚的事。”
“你打算怎麼做?”
卞雲瀾臉色微沉,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怎麼做?
能怎麼做?
教廷的想法可不是一個人能做得了主的,那麼多人,每個人的想法和目的都各有不同。
能讓他們統一做出這個決定,裡麵必定有很多的利益牽扯。
“我想想,淡淡馬上要回來了,你走吧。”卞雲瀾從位置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粘著的雜草,準備回去。
雪麗?
“尤拉!我不辭辛苦隔著這麼遠給你來送消息,你這就卸磨殺驢啊?”
"我連口水都沒喝上!"
“是我不配嗎?”
雪麗盤腿坐在原地,衝卞雲瀾喊道“你這樣,我下次怎麼來啊,打消人的積極性。”
卞雲瀾身形一僵,隻差兩步進彆墅。
“你今天笑的不夠嗎?是你天生不愛笑嗎?”卞雲瀾回頭,掛上禮貌的微笑問。
不過三個呼吸,樹下就看不到雪麗的身影了。
幸淡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她嘴裡哼著小調,雖然上課的時候發生那麼一點讓人不是很開心的事情,但總體的結果還可以。
“我回來了!”幸淡推開門,隻看到了客廳茶幾上被壓著的紙條。
幸淡?
這是什麼意思?
卞雲瀾不會離開了吧?
幸淡吞咽著口水,三步並作兩步竄到茶幾上,看清上麵的字體鬆了口氣。
不是卞雲瀾的字。
很好,沒事了。
芙蘭克那邊遇到一些情況,加上她丈夫那邊不穩定,她聯係了族裡可靠的人幫忙去找幼崽,自己去照顧丈夫了。
幸淡愣了片刻,上麵的字自己都認識,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怪怪的。
好像哪裡有出入。
這真的是事實嗎?
幸淡擰著眉頭,重新將這個紙條放回桌子上,打算先去找卞雲瀾問問情況。
卞雲瀾一直在家才對,芙蘭克這麼匆忙離開還特意留紙條進行交代,應該通知了卞雲瀾吧?
以卞雲瀾的聰明才智,肯定會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是否做好所有準備和退路的!
自己安慰好自己的幸淡深深地吸了口氣,朝著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