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房間的門牌號不對勁,幸淡和卞雲瀾在房間內思考了一下。
“一般,如果這個莊園真的要害我們的話,會分為兩種。”
“立刻害,或者是放長線釣大魚的那種,先把人養起來,等他們放下戒心之後,在一個一個的弄死。”卞雲瀾說著。
幸淡歪了一下頭,搶答道“我知道!話本子裡說著!”
“這是不是要湊夠人選之後才能開團?但是,我們現在就隻有兩個人,會直接開團嗎?還是等其他人來?”
若是真的有人在這個時間點來,絕不是一件好事。
沒人的話,說不定她們兩人可能稀裡糊塗地被蒙混過關,但
要是中途加入一些其他人,誰能活到最後?
幸淡眨著眼睛,好奇的看著卞雲瀾。
“我們要繼續等嗎?”
卞雲瀾深吸口氣“不是已經答應留下來參加節日了嗎?這個時候,就算你想離開,也未必能走掉。”
她回來的時候特意觀察了一下,整個莊園內部的磁場和自己下午去村子亂逛時見到的被屏障隔離的區域有異曲同工之妙。
也許,它們兩個時空是同步的,至於為什麼會有所不同,一個可以容納新人進入,一個不允許被進入。
應該是限製副本一樣,同時開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但如果一樣一樣來,有時間順序和計劃,那就可以理解了。
——
外麵的天色漸深,卞雲瀾和幸淡一直待在屋中,她們之前還商量過,萬一瑪麗亞或者查理斯試圖讓她們出去會怎麼樣?
這個念頭剛出現,卞雲瀾就搖了搖頭。
“儘量不要答應,他們更想把我們分開之後,逐個擊破。”
“我們在一起,他們會想辦法分開我們。”
“我們要是分開,他們恐怕會挑撥離間,這是很普遍的做法。”
原本靠在床邊的幸淡臉上露出茫然的神情,真的假的?
她伸著懶腰,在床上打著滾,小聲說“可我是啞巴,他們怎麼判斷是否成功?”
“唉!聽起來很麻煩的樣子,他們要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怎麼辦?要不你說我耳朵也不大好使?”
幸淡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出門在外,所有的一切全憑自己和身邊人的一張嘴!
具體如何,管那麼多做什麼?
卞雲瀾拿著杯子的手停頓一下,啞巴還不夠還想主動當聾子?
她一言難儘的看著幸淡,張了張嘴不知怎麼勸說會更合適。
“嗯有點道理,先這樣,我怕你說太多記不住,到時候反而弄巧成拙。”
“等等看吧,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安全度過。”
卞雲瀾和幸淡沒在莊園到處亂逛,瑪麗亞和查理斯似乎也不在這裡。
她們心裡很清楚,這麼大的莊園不可能隨便把陌生人放進來,還不進行管控。
那二位說不定隨時都會從角落中鑽出來。
他們在暗中正在監視著她們也說不定。
——
鐺鐺鐺。
時鐘在晚七點的時候準時響起,一共響了七下。
卞雲瀾和幸淡所在的房間門口也同樣傳來了聲音。
有人在門外撬她們房間的鎖。
兩人在察覺到不對的第一時間來到門邊,聚精會神地注視著被撬動的門鎖。
在鎖被打開前的一刻,幸淡的手也伸了過去,正好按住活動的鎖。
外麵的人擰了一次又一次,驚奇的發現原本馬上能打開的鎖突然不好使了。
怎麼會?
外麵的人不信邪,還在繼續用螺絲刀擰。
卞雲瀾緊皺著眉頭。
“要出去看看嗎?這邊有貓眼。”
幸淡一隻手壓著鎖,不讚同的說道“認真的?這個時候出去肯定不合適啊!”
“能偷偷摸摸來這裡撬門的肯定不是善茬,你平常那麼聰明,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
一直站在幸淡對麵的卞雲瀾無辜地搖頭“我沒說話。”
沒人說話?幸淡腦袋上出現幾個問號。
她剛剛明明聽見有人攛掇她,讓她出門看看的。
不過聲音,確實不是卞雲瀾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幸淡僵硬的維持原本的動作,背後冷汗快出來了。
屋子裡一直隻有她和卞雲瀾才對,發出聲音的那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早就藏在屋子裡了?還是,那個根本就不是人?
幸淡努力穩定自己的聲音,另一隻手緊攥成拳,做好攻擊的準備,不斷在心中重複著,我不害怕,不害怕。
一隻手,在這個時候搭向幸淡的肩膀。
幸淡也顧不上門鎖的事了,鬆開按著鎖的手反手抓住搭上來的那隻手。
涼!
像是摸到了冰塊一樣,還有點點的水漬。
正常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甩開、尖叫和逃跑。
但是幸淡不一樣,她把那隻冰涼的手攥得更緊了,那隻早就成拳的手毫不猶豫地輪了過來。
她磨著牙,儘職儘責的當個不會說話的啞巴,手中的動作卻一下比一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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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拳拳到肉的悶響,夾雜著骨骼碎裂的聲音。
對方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就痛昏了過去。
幸淡還要再打,被卞雲瀾攔住了。
她替換了幸淡剛才的位置,一隻手按著門鎖不讓外麵的人有成功的可能,一邊看著打倒在地的黑漆漆的人型生物。
卞雲瀾麵無表情的擰了一下眉,拿起桌子上的筆卡在鎖上,拉過幸淡打人的那隻手細細察看“好了,彆怕。”
“你姐姐之前沒說過你緊張的時候下手會更狠啊。”
幸淡白皙的手上沾上了點點血漬,卞雲瀾取出袖子裡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著,順便觀察對方的表情。
“不疼,不是我的血。”
“這什麼東西?”幸淡那隻抓著對方的手始終沒鬆開,這麼一看,剛才可能太激動不小心給拽脫臼了。
啊這麼弱不禁風啊?
幸淡觸電般鬆開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衝著卞雲瀾心虛的笑。
“這個也擦一下?”幸淡把拽人的那隻手遞了過去。
卞雲瀾瞥了她一眼,慢慢地擦拭著。
撬門的聲音已經消失了。
“乾淨了,不放心就去洗一下。”卞雲瀾將手帕塞給幸淡,開始檢查這個明顯有些‘脆弱’的偷襲者。
幸淡不放心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擔心對方有先裝死讓人放心戒備,等到了合適的時機在動手的心思。
她轉了一圈,找到有著人麵的裝飾瓶在手中掂量一下,這個重量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