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麵的右相段逸元不以為意地笑道:“寧大人,兩位王爺和世子並未在朝中任職,他們請這些清風派弟子作為侍從,又怎能說是觸碰了江湖的紅線呢?”
“但是兩位世子指示侍從,針對的那個學生可是京城華庭書院的優秀學子,這難道沒有觸犯到紅線嗎?”
“世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欺淩同窗,那時的巡捕與巡城營卻遲遲未現身。待到世子受傷倒地,你們倒是迅速趕來。”
“那時我們尚未巡邏至此地,若早些時候抵達,定會出手阻止。若非我們那晚徒勞無功,或許早已將肇事者繩之以法。”
“那麼,這便是淩王未奉旨而擅自調動京兆府與巡城營的緣由嗎?”禦史台掌事鄒雨婷淡淡地插話,
京兆尹意識到自己言語中的疏忽,連忙緘口不言,
“陛下,對於此次事件,微臣略知一二。”右相恭敬地開口道,“兩位世子確實有錯在先,應受懲罰。然而,武錄司涉嫌庇護襲擊者,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寧景和立即反駁道:“我已明確告知,我處並未發現與圖紙相符的劍,且京城名冊中也無符合條件的人選。又何來庇護之說?”
右相卻不為所動,繼續分析道:“若是武林中人作案,他們自然會針對武林中人動手。但此次事件不同尋常,他們不僅對侍從下了狠手,竟還朝兩位世子動手。而據我們所知,那阻止侍衛的手法,乃是武錄司特有的封鎖武功之法。這等手段,除了武錄司,還有何人能施展得如此熟練?”
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且,京城之大,人口眾多,竟然有人能在其中無聲無息地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我們查找了所有的線索,卻一無所獲。這一切,難道真的與你們武錄司無關嗎?”
“再說那劍,江湖中每一柄劍,都會在武錄司有所記錄,劍的名冊上麵怎麼可能沒有名字?”
此言一出,場中氣氛頓時變得凝重。有人瞳孔收縮,有人相視無言。
見司正沉默不語,京兆尹開口,緩緩道:“因此,在下鬥膽請求陛下,允許我查閱武錄司的人員名單,以及在京的江湖人士名單。"
“右相大人!"過了良久寧景和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深沉,“你可曾想過,沒在名冊上的劍意味著什麼嗎?”
“京城之內,掌握此功法者,不止我們武錄司。你怎麼不去懷疑是禁軍六衛的人,畢竟她們隨著各位大人一同回京。”
寧景和的話一出,場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微妙。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
“這個就不好辦了!”
“他們想著讓武錄司受罰,看來兩位世子要受委屈了。”
“為什麼?”
“不過禁軍六衛的人倒是的確可以動兩位世子。”
“你不覺得司正大人一直在設法讓此事不了了之嗎?”
“確實,若真與禁衛軍扯上關係,此事恐怕就此打住。”
京兆尹龔大人連忙反駁道,“司正大人,禁軍六衛的佩劍我們都了如指掌。雖然有地方相似,儘管襲擊者手中的劍與禁軍劍有相似之處,但絕非禁軍之劍。”
寧景和聽聞此言,雙眼微眯,輕輕搖頭,卻不敢隨意張望。眾人屏息以待,氣氛緊張得仿佛凝固。
突然,一個女聲悠悠傳來,“你們所言,是這柄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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