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舟明知道顧宛瑜是什麼心理,她卻假裝聽不出來。
而是笑著祝福“那祝二妹妹得償所願。”
謀個一官半職?
等著吧。
等印子錢的案子出來,等著哭吧。不但薑家哭,薑氏也得哭。
畢竟薑母隻是薑氏的代理人,出了事,薑氏就不再是幫襯薑家,而是害了薑家的罪魁禍首。
讓他們狗咬狗吧。
顧宛瑜心裡痛快了,就忍不住不停顯擺。
“大姐姐,你的祝福我收下了。你知道嗎,表哥現在可刻苦了,春闈肯定能考好,將來有了前途,做妹妹的不會不管你的。
宛舟“……”
謝了,不需要。
“二妹妹,你不說妹夫等你呢嗎,大冷的天,薑家的馬車應該也不保暖,你趕緊去吧,彆到時候凍出個好歹,影響春闈。”
宛舟實在不想看顧宛瑜那張臭顯擺的嘴臉,開始明晃晃的趕人。
隻不過說完又發覺自己嘴賤了,好好的說什麼薑家的馬車不保暖嘛,這不明說人家寒酸嘛?
顧宛瑜正高興,就去戳彆人的痛處,不好,太不善良了。
顧宛瑜果然被戳到了痛處,她一個貪慕虛榮的人,最在意的就是薑家的寒酸啊。
臉色立馬就不好看起來。顧宛舟以前看不起薑家也就算了,現在一個和離棄婦,竟然還敢看不起薑家。
“大姐姐,等你落魄時,彆忘記你今天說的話。”
“二妹妹,你也知道,我這人腦子簡單,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你若真介意了,就把這話存心裡,等我落魄的時候還給我,當扯平。”
顧宛瑜這下是真掛不住臉了,顧宛舟的話不就是告訴她,薑家是真寒酸啊,她實話實說而已。
咬著後槽牙道“我一個新婚婦怎會和大姐姐計較。”
“你可以計較。”宛舟也圖痛快了。
顧宛瑜氣死了,她還不想把宛舟得罪透,甩著袖子走了。
一路走一路暗想,顧宛舟等著吧,不用等你落魄,等表哥考了功名,她就可以狠狠出口氣。
門外,薑選在馬車上等著,見顧宛瑜出來,趕忙下車迎上去,扶著顧宛瑜上了薑家那輛有些年頭,傷痕累累的馬車。
薑選挨著顧宛瑜坐下,一手把她攬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握著顧宛瑜的手,輕輕摩挲著。
其實從顧宛瑜出門,薑選就發現她臉色不對,但他選擇不問。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他發現顧宛瑜很喜歡他的肢體接觸。顧宛瑜臉色不好,無非是在顧宛舟那裡碰了壁,他再問隻會火上澆油,還不如用身體融化。
果然,顧宛瑜靠在薑選身上,心裡的戾氣就淡了很多。
反正車裡就兩人,她索性整個靠進薑選懷裡,懶懶道“表哥,離春闈不遠了,你這段時間不可分心,一定好好考。”
她就等著薑選高中揚眉吐氣了。
“我會的。”薑選順勢緊緊的摟著顧宛瑜,答道。
他自己也憋著一股勁,一定考出個名堂。
他本身就愛慕顧宛瑜,自己又對她做了那種不堪的齷齪事,心裡滿是歉疚,他得考出個名堂,給顧宛瑜一個好的未來啊。
屋裡,顧宛瑜一走,秋鴿就不忿道“二小姐太過分了,嘴上說著姐妹,不過是故意過來戳小姐傷疤。”
“秋鴿,我沒有傷疤。”宛舟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