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宣婷硬闖了大門,照理說,會被攔在二門處不讓進。
但到底人家不是來打家劫舍的,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那麼難看。後麵跟進來的白鷺朝門房的人搖了搖頭,就讓通行了。
屋裡,早有下人提前稟報宛舟石宣婷硬闖的事兒,宛舟索性就在院裡的涼亭裡等著。
說直白點,她不想在屋裡招待石宣婷。
“顧宛舟,我就知道,你就是不敢見我。”石宣婷一進去,見宛舟在亭子裡坐得好好的,感覺到自己沒被尊重,心裡怨氣橫生。
“錯。”宛舟漫不經心的看向石宣婷,也不招待她坐。
從石宣婷說話的狂妄和走路扭胯的氣勢,無不透露出一種感覺,她是來算賬的。
擅自闖彆人的宅子,還這副德性,她以為自己是誰呀!
宛舟冷光一閃“我隻是不想見你。我說身體抱恙,也是為給你麵子,畢竟直接說不見,你也是挺難為情的。”
“早知道你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我倒是不必多此一舉,你說呢?”
看著石宣婷漸漸難看的臉色,宛舟慢悠悠的,麵含微笑的招待了這位國公府的五少夫人。
石宣婷站在涼亭入口,尷尬羞惱取代了之前盛氣淩人的氣勢。
她是國公府的少夫人,無論在哪裡,彆人看著國公府的麵子上,都對她禮遇有加。而宛舟,不但言語羞辱,連坐都不讓。
臉皮就快繃不住。
“喔,坐吧。你看我這腦子,不速之客也是客,怎能連一個坐都不讓呢?”宛舟依然含著笑,隻是不達眼底。
石宣婷暗暗咬牙,暗暗吸氣,讓自己繃住。畢竟她今天不是來吵架的。
她彆彆扭扭的坐下,自己進行著心理調整,重新找出剛才那股找人算賬的氣勢。
她坐著,心裡暗暗疑問,顧宛舟為什麼不問她過來什麼事?問了,她才好順勢發作啊?
但宛舟就是不問,等著。
石宣婷到底等不及,挺了挺胸口,揚起下巴道“顧宛舟,我自問沒得罪過你,你為何處處跟我過意不去,現在連我的表妹都不放過!”
石宣婷說著話,漸漸找回熟悉的感覺,氣勢越來越強,好像真的宛舟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一樣。
表妹?
宛舟沉眉片刻,便有了猜測。
難怪聚賢樓那位粉衣女子說話字字句句都帶著羞辱,原來是這位的表妹。
這就不稀奇了。想來石宣婷在外麵沒少說她的壞話吧。
宛舟騰的起身,冷了臉色“石宣婷,你以為你是誰,我跟你過意不去,你覺得你國公府少夫人,太傅孫女的身份我很看在眼裡?”
“還有你那個什麼表妹,她又是誰,就因為是你的表妹我就把她看在眼裡?”
“我告訴你,我沒把你趕出去,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因為我願意給你體麵,但是我現在不願意了。”
“出去!”宛舟指著外麵,雙眸凝結起了冰層一樣的冷氣。
石宣婷這種人,你越軟弱,她氣勢越足。
石宣婷差點石化,沒想到宛舟一點不給情麵,她多少也有些身份,實在受不了,也不崩了。
也站起身,跟宛舟呈對峙姿態,怒聲道“我表妹就是因為被你羞辱,她回去就跳水了,要是有個好歹,你就是殺人凶手!”
宛舟愣怔。
跳水?這麼嚴重?
回想了當時的情況,季南錚說她不及自己3分,還有季南現說造謠吃官司的事,一個承受力差的閨閣女子無顏做人確實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