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動蕩不安的默德洛斯物質界
就在士卒們承受著莫大的壓力,甚至有的士卒搖搖欲墜的時候,穆易開口了。
“我是穆易,你們新任的副營地長!”
“坦白的說,我對你們很失望!”
聽到穆易說話,在場所有人不由得鬆了口氣,然而在聽清楚穆易的話後,他們一愣,心臟跳動都仿佛漏了半拍。
所有人的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身形也不由得變得挺直,他們並不希望被人看輕,即便對象是他們尚未認可的長官。
穆易的麵色沉重,緊跟著說道。
“今天將你們聚集在此,營地長已經通知了伱們關於暮光森林魔化獸潮的消息,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
“戰鬥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加艱難!”
“我們的遊蕩者夥伴,在森林的深處清點了魔化生物的數量!”
說到這裡,穆易停頓了一下,連帶著旁觀的克萊等人都不由得認真了起來。
他們還沒有收到這樣得消息,上次瑪恩他們隊伍當中的遊蕩者探查隻是遠遠的眺望,甚至並未看清獸潮的全貌。
他們知道獨行的遊蕩者多倫多剛剛回來,如今看來,情況可能比他們想象的更加糟糕。
“五十萬!整整有五十萬的魔化生物在暮光森了的深處集結!”
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被這個糟糕的消息衝擊的頭暈目眩,恐怖的數字讓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即便是綜網玩家們的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拋開那些雜魚魔獸不談,五十萬魔化生物當中隻要有一千以上的超凡生物,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絕對毀滅性的打擊。
更何況,這個比例隻可能會更高,絕對不會更低。
多倫多帶回來的消息讓穆易也覺得操蛋,似乎在莫名其妙之中,他們這個營地成為了世界對抗之間的轉折節點。
就好像是攻打平安縣城莫名地成為二戰的轉折點一般。
他不知道是隻有他們麵臨這麼棘手狀況,還是說其他營地也在麵臨惡魔的威脅。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做點什麼,第七營地死定了,他們這一趟的大型副本之旅的收獲完全打了水漂。
就在眾人頭暈目眩之際,穆易緊跟著繼續丟出重磅炸彈。
“在其中還參雜著真正的深淵惡魔,即便是營地長、亦或者是我都難以對抗的深淵惡魔!”
是的,不隻有魅魔,還有其他的深淵惡魔。
光多倫多的發現的深淵惡魔就有狂戰魔、四臂蛇魔、巨牛魔……
深淵惡魔都屬於超凡生物。
每一隻純正的深淵惡魔都具備著和巨龍同等的起跑線,或許會存在著一些差異,但是絕對差的不會太遠。
深淵惡魔大部分都是混亂邪惡的生物,嗜血、殘暴、殺戮是它們的天性,基本上不存在跟人講道理的時候。
一旦讓他們攻破營地,死亡和殺戮將會是所有人的命運。
士卒們越發的躁動,敵人的力量超乎了他們的想象,配合上此刻恐懼光環和龍威的雙重影響,有些士卒甚至已經開始呼吸困難。
穆易沒有停下來,仍在繼續講話。
“這並非是恐嚇你們,隻是在陳述這麼一個事實,我們即將麵對的挑戰之凶猛,遠遠超出你們的想象!”
“隻要有一絲一毫的不慎,就有可能會導致全局崩盤。”
“營地一旦被攻破,我們身後防區就會淪陷,我們身後的村莊和城鎮就會失去最大的保護,而他們即便是麵對魔化生物也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頓了一下,穆易凝視著麵前的士卒,用更大的聲音說道。
“被攻破的村鎮之中,說不定就有你們的父母妻子、後代朋友!”
“想象一下,倘若獸潮攻破營地,自由的攻入村莊城鎮,肆意襲擊你們的親友,將他們的身體撕碎,然後吞吃……”
“你們願意看到這樣的景象嗎?”
穆易的聲音振聾發聵,士卒們的心中仿佛被點燃了一把無形的火焰。
士卒們眉頭緊皺,麵帶憂慮,隻是想象一下那樣的情景,就讓他們坐立難安。
“不!絕不!”
決然的聲音從不少忍不住的士卒口中發出。
“不,絕不!”
此起彼伏的聲音,漸漸彙聚成了洪亮而斬釘截鐵的聲音。
看著開始群情激憤的士卒們,穆易點了點頭,軍心可用。
他能感受到士卒們的意誌正在朝著統一的方向聚攏,他還需要再加一把火。
穆易抬起雙手示意士卒們平複心情,緊跟著繼續自己的演講。
“我知道你們選擇成為士兵,磨練武藝和肉體,來到這裡駐紮,一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守護你們所珍愛之人!”
“我相信你們願意因榮耀和責任願意為營地付出生命,用犧牲來守護後方的安寧!”
“但是,告訴我,你們真的有信心擋住那無邊無際的獸潮嗎?”
士卒們的騷動更大了,殘酷的現實就好像是一盆冰水從頭澆下,他們所有人都從激憤中被拉回了現實。
“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在騷動之中,騎兵隊最前方的騎兵隊長向前走出一步,嚴肅而認真的對著穆易問道。
“長官,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很簡單!守住營地,將一切來犯之敵全部擊潰!”穆易沒有半點猶豫,斬釘截鐵地說道。
又一名士卒走出隊列,並非恐懼和軟弱,而是感慨和疑惑。
“但那可是五十萬的魔化生物,我們真的能贏嘛?”
“能贏!”穆易堅定地回複道。
“因為這裡有我,有你們,有我帶領你們!”
“所以我們就必將勝利!”
近乎傲慢的話語從穆易口中說出,但是士卒們沒有感覺到尷尬和不適。
他們聽說了穆易狩獵巨獸的史詩傳說,見識了營地中央拜訪的兩根巨大的象牙。
他們認可穆易的力量,也認可穆易在此刻的信心。
就好像是在迷茫的黑暗之中,突然點亮的火焰,他們本能的選擇了追隨。
穆易對著身後的吟遊詩人打了一個手勢,空蕩的曠野上突然響起了逐漸激昂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