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span“沒錯。”
盧寶華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陸陽空空如也的桌子,說道:“哪位同學有多餘的紙筆,借給陸陽同學用一下。”
女生不少帶著書包。
看到陸陽還有些小帥的臉龐,坐在陸陽前麵兩排的一個女生,就拿了一個本和一支筆遞了過來,說道:“我這有!”
“謝謝你。”
陸陽雙手接了過來,並且感謝了一聲。
盧寶華接著說道:“陸陽,以後你就是這個班的班長了,未來十節課,在我來之前,你幫我查人數,作業也幫我收起來。”
“好,好吧。”
陸陽雖然不想當這個所謂的班長,但也不好當眾拒絕,隻是感覺很奇怪,這個教授,怎麼對他這麼情有獨鐘?
不對勁了啊。
奇怪,奇怪。
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名字。
盧寶華。
盧教授。
盧小魚。
他不會是……
陸陽心中隱約有一個猜測,如果這個猜測要是真的話,那麼剛才對方的舉動就不是很奇怪了,這老頭不會是在報複我吧。
因為盧小魚在公司被自己剝削累成狗,所以他一上來,就給我找了這麼多事情,還讓我當什麼名義上的班長,這不和盧小魚在公司裡麵的地位一樣嗎?
這叫什麼。
自作孽不可活?
陸陽麵色古怪。
老頭你心疼你家姑娘可以理解,但不要這麼玩啊,這是公報私仇啊,想到這二十個課時,都要準時來教室,陸陽心中就一陣不爽。
旁邊的呂林一臉的震驚表情。
“陸陽,你牛啊,你和盧教授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看樣子,他倒是挺羨慕陸陽這個班長的職位的。
畢竟。
盧教授出了名的嚴厲,誰知道會不會卡幾個學生不讓及格,但班長絕對不會有這樣的風險了。好歹是辛苦了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哪一個老師會那麼絕情。
陸陽倒是想要把這個班長的職位讓給他。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陸陽是名單上的最後一個人,點過了他的名字之後,盧寶華就開始上課了。
“既然選了這節課,就要了解近代史是哪個時間區域,有同學可以說一下嗎?”
盧寶華聲音洪亮,提問的時候,還看了一眼陸陽。
陸陽當做沒看見。
旁邊的呂林手舉得老高。
盧寶華說道:“那就你來說說。”
呂林興奮的站了起來,說道:“近代史是指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至1949年新中國成立這個時期的曆史,前後大約110年。”
“嗯,這個同學說的不錯。”
盧寶華手往下擺了擺,示意可以坐下。
他繼續說道:“近代史就是1840年到1949年這段曆史,從第一次鴉片戰爭開始,中華民族經曆了一個百年屈辱的曆史,簽署了無數喪權辱國的條約,失去了廣袤的土地,淪入至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
盧寶華在講台上講著。
陸陽卻在看剛才那個女同學借給他的本子。
“你用冰雪滋潤每一寸肌膚。”
“積蓄了一個冬天的寂寞與孤獨。”
“卻被清風輕輕俘虜。”
“暖開心中沉睡的花蕾。”
“為誰展現單純的美。”
“風兒無情。”
“用細雨打濕酸澀的淚。”
“飄落一地的破碎。”
……
後麵沒有了。
這首名字叫‘櫻花’的詩好像隻寫了半截,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陸陽看了一眼女生的背影,沒想到這個熱心的女同學,還是一個文藝小青年,這個現代詩應該是原創的,至少陸陽沒有聽說過。
悄悄拿手機在網上搜了一下。
果然,沒有任何人發表。
這個時代的文藝小青年還是不少的,剛上高中時候的陸陽就是,那個時候,他不僅寫過打油詩,還寫過小黃文,最尷尬的事情就是,他借鑒了壞蛋是怎樣煉成的,還寫了一本叫我是壞蛋的小說,不過寫了一半,就被老師收走了,那半本書裡麵,主角一共收了二十個女人。
如果當時有社死個詞語的話,陸陽在高一的時候就隻剩下沒有靈魂的軀體了。
不過。
董廣儒畢竟是一個好老師,把陸陽叫出去訓斥了一頓之後,就把小說還給了他,尷尬的陸陽,當天回去就把小說扔到灶台燒掉了。
為了感謝老師,還努力學習了一個月。
在那個時候,陸陽心中認為學習就是為了老師學的。
一個月之後,繼續放飛自我,不寫小說了,改成逃課上網。
右手撐著額頭。
陸陽盯著這寫了半截的現代詩看了好久。
才提筆。
在下麵寫到。
“櫻花的思念。”
“你說,你喜歡櫻花。”
“於是花開的季節,便成了思念你的故鄉。”
“彎彎的月亮,泥土的牆。”
“朦朧的天空,幽幽的香。”
“遍地的櫻花啊,癡癡地放。”
“那一朵寄寓著你的情?”
“哪一朵留著你的香?”
將上一部分連到一起讀了幾遍,陸陽滿意的露出了微笑,都過去這麼多年了,自己這寫打油詩的天賦還沒有丟掉啊。
這首詩意思很簡單,陸陽也是順著女生要表達的意思寫的,大概就是通過寫櫻花來寄托相思,表達出愛而不得的迷茫和傷感。
用一句通俗點的話來說。
就是舔狗不得house,關鍵還沒有舔到,所以非常痛苦。
看了一眼講台。
盧寶華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課,似乎沒有注意他這裡。
把圓珠筆冒蓋上。
陸陽悄悄給盧小魚發過去了一條消息,他要確定一件事。
“小魚同學,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創業園七樓。
雖然已經下班很久了,但辦公室依舊燈火通明,衛河和他身為編劇的兩個小組,都還在奮戰著,貼在牆上的工資排名,給了他們很強大的動力。
他們要發憤圖強。
月薪過萬。
隻要畫不死,就往死裡畫。
辦公室裡,盧小魚也沒有離開,今天是電商第一天上線,她必須要時時刻刻盯著數據,然後做出模型,分析數據,對今後產品投放做出計劃。
手機響了起來。
盧小魚目光才從電腦上挪開,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拿起手機。
是一條信息。
打開一看。
“小魚同學,你爸爸叫什麼名字?”
“神經病啊。”
盧小魚嘟囔了一句,把電話扔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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