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一輛出租車停在山海大廈公交站台旁邊。
帶著口罩夾著公文包的劉勇從車上下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的黃頭發小夥子。
站台上,幾個路人正在等公交車,看著帶著口罩的二人,微微有些奇怪,綠城的天氣雖然不是很好,但帶口罩出門的人,還是比較少見的。
“勇哥,咱們應該到地方了吧。”
張揚甩了甩一頭飄逸的長發,看了看前方,那邊剛好有一棟大樓。
“嗯,陸老板辦公的地方就叫山海大廈,那邊的公交站不就是這個名字嗎?”
剛才下車的時候,他注意到了一旁的公交站台。
“陸老板公司很厲害啊,都成了公交站的名字了……”
在張揚看來,如果一個地方的站台名用公司大樓命名,那這個公司一定很有實力。
“那可不,c站現在全國知名。”
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劉勇朝著園區大門走去。
年輕小夥子張揚拖著行李箱連忙跟上,追問道:“不先給陸老板打個電話嗎?”
“先進去吧,等會在打電話。”
……
過了一會。
二人被攔在了大門外。
本來山海大廈,是不拒絕外人進出的,集團的幾個分公司都在這邊,業務往來很多,根本不可能每個進來的人都核驗身份,但這二人,帶著口罩,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是陌生的麵孔,讓人不得不覺得奇怪。
特彆是那個黃毛的小子,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
“我真的是來找陸老板的。”
劉勇解釋道。
“有什麼證明嗎?”
聽到二人的來意,被保安叫到這邊來處理事情的張斌自然更加不會輕易放行了,陸老板平時很少來公司處理業務,突然奇奇怪怪的陌生人過來說是來找他們大老板,這個理由還是很難讓人信服的。
劉勇想了想,在皮包裡翻找了一下,拿出來一張名片,遞給了張斌說道:“你看,這是陸老板給我的名片,你若是不相信的話,給陸老板打個電話核實就知道了,我叫劉勇,這是我的搭檔。”
看著這精致的名片,張斌相信了幾分,但還是打了一個電話核實。
片刻之後。
張斌掛斷電話,換了一副麵孔,說道:“兩位,剛才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老板在辦公室已經等候多時了,我帶你過去吧。”
得知這二人真的是老板的客人,張斌想著彌補自己的過失。
還好二人也不是什麼矯情的人,表示理解之後,就跟著張斌一起來到辦公樓。
走進這富麗堂皇的辦公大樓。
劉勇倒是比較淡定,他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
一旁的黃毛張揚,有些興奮的問道:“張隊長,陸老板的公司有多少層啊。”
剛才在外麵覺得樓層挺高的,忘記數了。
“二十二層!”
張斌回答道。
“都有人辦公嗎?”
“也不是,現在還有七八層空著,不過,估計沒多久也會滿員吧,我們公司現在一直還在招聘。”
“那你們公司多少人啊?”
“我們這些保安什麼的都算上,有三千多人吧。”
三千多人。
黃毛吸了一口氣。
劉勇聽到這個數據也十分的震驚,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電子廠之類的勞動密集型產業,而是互聯網公司,三千多人的互聯網公司,已經算是非常的厲害的。
想到當初第一次見到陸陽的樣子。
若不是對方表明身份,劉勇實在是無法將那個青澀的年輕人,和一個三千多人公司的創始人聯係到一起。
有誌不在年高啊!
“三千人還是總公司的人數,我們自營的電商平台在各地還有倉庫,那些地方也有不少人,不在統計範圍裡麵。”
進入電梯,張斌按了一下樓層接著說道。
劉勇和張陽對視了一眼,心中都踏實了不少。
陸老板的公司那麼大,自然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忽悠他們,他們這次是來對了。
從電梯出來。
張斌帶人來到陸陽的辦公室。
“張隊長,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先走了,你們聊。”
張斌離開之後,陸陽又看了看劉勇和黃毛二人,見二人有些忐忑的樣子,主動和他們握了握手,說道:“勇哥,這個小兄弟,先坐下。”
入座之後,盧小魚的秘書端來了茶水。
劉勇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人:“這是張揚,我的一個小兄弟,彆看他像個小混混的樣子,其實心地善良的很,這些年幫了我很大的忙。”
“沒什麼,都是勇哥帶著我。”
黃毛謙虛的說道。
陸陽笑了笑。
他知道二人最關心什麼問題。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陸陽就將三石藥業的資料,拿了過來,讓劉勇看了看。
他一邊解釋道。
“時間比較急,我也沒來得及好好篩選,這個公司是暫時最好的選擇,公司老板下午就會過來,到時候可以看看他的態度,若是可以的話,就先把這家拿下,作為咱們的基本盤。”
劉勇那邊已經看完了三石藥業的信息。
他說道:“我看這個公司挺大的,買下來應該需要不少資金吧。”
“一個億,我的底線是一個億,如果對方想要賣掉的話,這些錢應該是差不多了。”
一個億。
這可是九位數。
劉勇深吸了一口氣,他家裡是有些錢,但就算變賣掉廠子,也就幾百萬而已,這可是上億的資金啊。
“公司若是買下來了,我會交給你來管理,到時候基礎生產先不動,可以先集合一些資源嘗試著先生產仿製藥,我們還有三個多月的準備時間。”
陸陽緩緩說道。
“陸老板,這讓我身上的壓力很大。”
九位數的公司交給自己管理,劉勇頓時感覺壓力山大,他本來以為隻是過來弄個小製藥作坊,沒想到陸陽直接打算收購一家製藥公司。
“你不會沒信心吧。”
陸陽笑了笑。
劉勇搖了搖頭:“信心我肯定是有的,陸老板你給了我這麼好的條件,若是再做不出來一些成績,彆說是對不起你了,我也沒臉見我那些朋友了,我隻是有些擔心自己的能力不夠。”
信心和能力有時候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