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鎮醫院裡。
陸陽開著關建國的車子,來到這邊。
經過一個上午的調查,已經從路口的監控視頻中,確定了好幾個具體的村民,以他們為突破口,很快就可以將其他人全部找出來。
人心這東西,看上去十分的複雜,但也很好利用。
就如汪岩說的那樣。
稍稍用點手段。
他們就會主動的交代其他人。
那邊消息出來了。
一群領導們正在商量著接下來的對策,陸陽和關心月二人沒什麼事情,就領了個任務,將那邊的消息告訴陳飛,另外,代表縣裡看望一下陳飛的父親。
關心月捧著一束鮮花。
正在和住院部工作台的護士打聽著什麼。
過了一會。
她回到陸陽旁邊說道:“我問了,陳飛的爸爸就在前麵那個房間。”
“過去看看吧!”
陸陽說道。
二人往前走了幾步。
病房門是打開著的,陳飛正在和一個老人說著什麼,在一旁,還有一個婦人,正在抹著眼淚……
“爸,我不是說了,縣裡已經承諾,會彌補我們的損失。”
陳飛歎了口氣。
“那是領導說的好聽話,也就你相信了。”
老人語氣很固執。
陳飛無奈:“為什麼不相信?又不是縣裡出錢,領導會查到是誰搶了咱們家的菜,然後讓他們賠償。”
“怎麼可能那麼簡單,誰會承認。”
“這不是需要調查嗎?”
“都是我的錯,昨天我要不回家一趟,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爸……”
……
屋裡說話的聲音很大,在外麵都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陸陽知道。
陳飛的父親,估計也不會相信,縣裡會幫他們追回損失。
陸陽敲了敲門。
聽到響聲。
陳飛看著門外。
他起身,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們怎麼來了?”
剛才在小樓村菜地裡,陳飛也看過陸陽和關心月,畢竟,一群領導裡麵,就兩個年輕人,而且還男才女貌,是人都會多看幾眼。
陳飛估摸著,他們應該都是領導家的子女。
隻是沒想到。
對方竟然來醫院了。
這是要做什麼?
“我們是來看望陳叔叔的。”
關心月解釋了一句,將鮮花交給了陳飛。
陳飛沒想到對方來這裡,是看望自己的父親,他微微有些激動,連忙說道:“你們太客氣了。”
說完。
他扭頭說道:“爸,這是今天和縣領導一起過來的兩個同學,他們過來看你了。”
“我叫陸陽。”
“關心月。”
二人都說了自己的名字。
“關主任是你?”
聽到關心月的名字,陳飛有些驚訝的問。
“是我父親。”
“哦,你好,你們好。”
縣裡那些領導中,陳飛對關建國印象最好,當初也是關建國讓他當了大學生返鄉創業的標兵,還給了他很多優惠的政策。
要不是縣裡幫忙,他不可能,這麼一帆風順的就將種植基地給弄好,雖然出了這種事情,但也怪不到關建國的身上。
“叔叔的身體檢查過了嗎?”
關心月看了看病房上的老人,小心的問了一句。
“嗯,剛剛醫生還檢查了一遍,沒多大的問題。”
陳飛回頭看了看父親。
又說道。
“就是還有些心病。”
“爸,這個關同學,是關主任的女兒,就是你認識的那個關主任,你不相信我的話,應該相信他們吧。”
陳飛說道。
病床上的老人,聽到這話,眼神中多了幾分的色彩,他連忙問道:“我兒說,這次的損失,縣裡會幫我們追回來,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關心月點了點頭。
陸陽也開口說道:“老人家,你放心吧,通過監控,縣裡已經確定了是誰在地裡哄搶蔬菜了,你們的損失,會連本帶利的都會回來,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
“可是得罪了這麼多人,以後還怎麼做啊。”
陳父又擔心的說道。
“陳叔叔,你不用擔心,所有的顧慮,領導都會幫你們解決掉,現在,你什麼都不要想,在醫院好好養病就行,也不要給陳飛太大的壓力了。”
“那就好,那就好,謝謝領導,謝謝領導了。”
老人連忙說道。
陸陽沒說什麼了。
關心月看到陳飛的母親在一旁抹眼淚,就過去勸說了,陸陽也來到陳飛的身邊,說道:“學長,咱們出去聊聊。”
“哦,好,好……”
雖然很意外陸陽的稱呼,但陳飛還是點了點頭。
來到病房門口。
陳飛問道:“你也是華農的學生嗎?”
他還以為陸陽也是華農的本科生,所以才叫他學長,畢竟,對方是領導的孩子,應該知道自己是華農的博士。
“不是,不是,我成績不行,考不上這麼好的大學。”陸陽搖了搖頭。
“那。”
“我也是青山二高的。”
陸陽說道。
“你也是青山二高的啊,好巧,你怎麼知道,我是青山二高畢業的?”聽到陸陽是高中的校友,陳飛語氣頓時熱情起來。
這個很好解釋。
陸陽隨便找了個借口。
“我上學的時候,就聽老師說過你……說你是二高學子的榜樣,讓大家都和你學習。”
這話。
陸陽可沒忽悠。
上輩子寫完那個劇本之後,陸陽和陳飛成了朋友,算的上是無話不談了,那個時候,有些沉默寡言的陳飛,在陸陽麵前說了很多。
說他高中時候十分厲害,還是班長,老師都很喜歡他。
聽到這話。
陳飛麵色微微紅了紅。
有些靦腆的說道。
“老師太誇獎了,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陳飛謙虛了回了一句,他沒懷疑陸陽的話,畢竟,當時,自己真的在學校很火,他的高考分數,已經壓線了清北,最後選擇了華農,這件事,恐怕當時高三的所有老師,估計都不會忘記。
甚至去年,自己畢業回來。
碰到之前的熟悉的老師。
老師還問他後不後悔,陳飛直接搖頭,表示自己從來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他本來就是農村出來的孩子,知道農民們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從小他對農業生產也比較感興趣,所以這一路走來,他比彆人更加能堅持。
“學長,損失你不用擔心,保準不會少你一分一毫,這次縣裡要做大事,會很認真。”
陸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