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不知道這些。
準確一點來說，除了過去這三年裡發生的一切，她從前的事兒，他一點都不了解。
顧洛顏見他呆呆的，就慢慢悠悠的跟他說起自己從前的事兒。
“二房、三房一直都在算計我父親、母親……”
“生下我以後，我父親的身體就一落千丈。”
“若不是老爺子當時找的人靠譜，他怕是早就不在了……”
“後來他們被老爺子秘密送出了國，我則被老爺子親手教養。”
衣食住行，基本上都是按照顧氏繼承人的規格來的。
“每日要讀什麼書，學什麼，老爺子都親自安排妥當。”
“但對外，我具體學了什麼，是一概都不說的。”
就算是二房、三房想打聽，也隻能打聽到一部分。
但他們也不是傻子。
老爺子瞞得越多，她對於二房、三房來說，威脅就越大。
“七八歲的時候，我就遇到好幾次意外。”顧洛顏繼續說，“說是意外，其實也不是，畢竟那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那幾次，老爺子都快嚇死了。”
“於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學一些防身術。”
陳蕭聽著她說的這些，眉頭就越皺越緊，“你那時候才這麼小，要學的東西卻那麼多，你不累麼？”
不累！？
那怎麼可能。
但顧洛顏已經習慣這種生活了，“我三四歲的時候就已經過這樣的日子了。”
“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跟著老爺子頻繁出入顧氏。”
“十二三歲，我就已經開始私底下調查顧氏的賬。”
“學點防身術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大人上了一天的班，然後下班去打個籃球，全當放鬆。”
說到這裡，她就問陳蕭，“你小時候在村裡，都讀什麼書？”
“九年義務教育規定學什麼，我們就學什麼。”陳蕭說，“鄉下的教育條件，跟大城市是完全不能比的。”
大城市的孩子，幼兒園就已經開始接受雙語、甚至是三語教育了。
但鄉下的孩子，能夠在三年級的時候開始學英語都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有些再艱難的一些的地區，要到初中的時候還學英語。
補習班、興趣班這種東西對於鄉下的孩子來說，那也是遙不可及的存在。
出國留學什麼的，那就更是做夢都不敢想的了。
大部分孩子能讀完九年義務教育，就已經很不錯了。
若是能考上大學，那就真的是村裡的人中龍鳳了。
“當然，現在條件比之前好了，孩子們接觸到的東西也比我們那個時候多。”
聽著陳蕭說的這些話，顧洛顏就說“明天我就讓露西成立個基金會——”
她話都還沒說完，陳蕭就搖頭了。
“這樣不行的。”陳蕭說，“底層的孩子的確是很艱難，但基金會的錢，十有八九是到不了他們手上的。”
“而且就算有十分之一可以到家長手裡，這筆錢也未必是用在孩子們的教育上。”
“你要是真的弄個基金會，不過是養肥一批蛀蟲罷了。”
貪汙這事兒，顧洛顏知道。
但錢到了家長手裡，怎麼就不是用在孩子們的教育上了！！？
她一頭霧水的問“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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