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天京如同煮沸的開水一般,喧囂與躁動在每一個角落彌漫。
街頭巷尾,人們交頭接耳。
要麼談論那一條橫貫長空的真龍。
要麼談論鐵衣樓、金刀派、千帆幫三大勢力滅門之事。
這兩件事,無論哪一件,都令人震動。
“聽說,昨晚那一條真龍,乃是長安公主的力量所化。而真龍現身後,鎮殺了千帆幫的一位陰神宗師。”
“嘖嘖……長安公主越來越深不可測了。都說她是我們大虞皇朝最年輕的宗師,我現在覺得,她或許已經超越宗師了。”
“長安公主昨晚下狠手了啊。她麾下的鸞鳳衛,一夜之間,就滅了鐵衣樓、金刀派、千帆幫三大勢力。”
許多武者交談著,看向長安公主府的方向時,眼中都浮現出一絲絲敬畏之色。
昨晚那一條真龍橫空的情景,估計會成為他們許多人畢生難忘的記憶。
一間清靜的茶樓中,大雷音寺佛子古禪、無量山道子易天行、大稷學院持劍人宋清歌,三人圍坐在一起。
“兩位,昨夜你們也看到了長安公主出手的情景了吧,你們覺得,她現在究竟是什麼境界?”
古禪神色凝重的看向易天行與宋清歌。
易天行回憶昨夜的情景,皺了皺眉,道:
“至少達到了宗師九重天。”
宋清歌搖搖頭,並不讚同:“宗師九重天,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
“我估計……她可能已經半隻腳邁入大宗師境界了。”
“甚至是……先我們一步,成為了大宗師。”
古禪與易天行聞言,神色都微微一變。
不過,他們回想昨晚從那一條真龍之上感受到巨大的恐怖壓迫感,也覺得李太平的實力,已然遠遠超過了宗師的範疇。
宋清歌的猜測,有可能是真的。
“長安公主,不愧是皇族千年來的最強天驕啊。自從她崛起之後,就從來沒有停止過進步。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如此強大了。”
古禪感慨說著,突然歎了一口氣:
“可惜,長安公主太過強勢,妄想乾坤獨斷,一人鎮壓天下……更是對我們三大聖地誤解甚多,懷有偏見。”
“若非如此,有我們三大聖地相助,她想要登上至尊之位,幾乎唾手可得。”
易天行眼中迸射出一絲精光,道:“長安公主與我們不是同一路人。”
“她若順利登頂,我們的麻煩就來了。”
“她成長太快,必須想辦法壓製一下。”
宋清歌歎一口氣,目光卻分外清冷:“長安公主本來可以做我們的朋友……但她既然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必客氣。”
這時,一個披甲武者從遠處的屋頂上飛掠而來,飛進了茶樓中。
“古禪佛子,秦王殿下命我給你送來此函。”
披甲武者走到古禪麵前,恭敬的將一張紙條送到古禪麵前。
古禪拿過紙條一看,臉色瞬間微微一變。
易天行、宋清歌注意到古禪的神色變化,都猜到必定發生什麼事。
“兩位請看。”
古禪沒有隱瞞,直接將紙條遞到了易天行、宋清歌麵前。
一行文字,頓時映入了他們的眼簾——‘聖上昨夜下旨,令祈王禁足一年’。
“祈王居然被禁足一年?”宋清歌微微一驚。
當今朝局,九龍奪嫡,形勢緊迫,瞬息萬變。
祈王被禁足一年,無法參政,影響實在太大了。
“祈王究竟做了什麼?不但長安公主震怒,命令鸞鳳衛覆滅祈王麾下的鐵衣樓、金刀派、千帆幫……”
“……就連虞皇陛下,竟然都下旨命令他禁足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