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卻並不是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他是一個分得清形勢的人,什麼熱鬨該看,什麼熱鬨不該看,他也能夠明白。
也正是因為明白,他也並沒有做一個簡單的看客。
他之前有將這件事情跟祝瑞穎講,不過後者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並沒有多麼的關注,反而興致勃勃很是期待彆人來找茬的模樣。
這就讓談卻有一種,她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感覺了。
她這種態度一出,反倒讓談卻覺得兩個人身份有些錯亂了。
整得好像他才是祝家人一樣。
鑒於師徒關係,他到最後還是解釋了一下,這北城的瘋子究竟有多麼的狠,做起事情來毫無章法,根本就沒有王法可言。
“師父,我不得不提醒你這件事情,你應該上上心,畢竟他們是不講理的。”
言辭夠懇切吧,他這個徒弟做得夠到份兒吧?
祝家是流放過來的,這樣人的命是最不值錢的。
打死被說成病死,一刀抹了脖子,還能說成是自然死亡,也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你能睜著眼睛說,彆人就能閉著眼睛信。
即使祝家有祝瑞穎這尊大神坐鎮,也保不齊會有些損傷。
談卻當時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的徒弟,在勸說著自己這個沒心沒肺的師父。
祝瑞穎是這麼說的“不講理沒關係,我也不太講理的。”
談卻說這話時候,就覺得自己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現在想想,談卻還是不由得感歎師父的沒心沒肺。
他師父在跟伯父下棋,此刻便打了個噴嚏。
祝瑞穎不是沒心沒肺,也不是看熱鬨不嫌事大,而是沒有辦法。
花香鎮這麼受打壓下去,對於祝家無疑是沒有好處的,她們家雖說是不差錢的,但是誰也不喜歡這種坐吃山空的感覺。
祝瑞穎不喜歡,她的家人一樣不喜歡,所以才這麼費儘心思地想要殺一條路出來。
而很明顯,花香鎮的生路,是被人為的堵住的,而且堵得死死的。
要打破,就會觸及到上位者的權威,不打破,就要困在這個不成文規矩中,直到一輩子。
她們祝家是有錢,但是在困在這個規矩裡,就算是有錢也是過不好的,祝瑞穎不認這個規矩,祝家人,人人都想要打破這個規矩。
那就去做。
與祝家其他人不同的是,其他人是真的無路可走,所以才這麼做,而祝瑞穎則是知道,廖天卓她已經解決了,所以這個地方,再過個兩年三年就可以正常地種地了,但是祝瑞穎不喜歡這種霸道行徑,她就是要反抗。
她覺得這種情況,沒道理就這麼認了。
既然沒有道理,那就不認。
不過,祝瑞穎沒有本事在定規矩的人眼下做生意,且保證不被發現。
被發現隻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最開始他們的生意就是想要往大了做的,既然如此,就要做好被發現的可能。
祝瑞穎做好了這個準備,隻有過了那一關,這生意才有的做,以後她們的路才會通。
更重要的是,如果可以的話,她也想找個盟友。
在花香鎮,她也能夠察覺出來,這裡的人魚龍混雜,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會因為某些原因而成為眾矢之的。
這種情況下是很麻煩的,祝家人都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做事情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這方麵的問題。
不過如果有靠山,一切就會變得很簡單了。
不過這一點就不太合祝瑞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