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回了宮內,也知道這張家大娘子的事兒牽連甚廣,自然就去向官家稟告了。
官家正在和桓王商量玉璽的事兒,就聽見外麵的內侍稟報說有一位太醫來了,有要事稟告。
“宣。”
太醫進來,說了去英國公府診治張大娘子的事兒。
官家和桓王是皺著眉頭聽完的,寒氣入體,要調養年,同時太醫看著兩人的臉色,又說了一個消息,張大娘子至今還是完璧之身。
官家和桓王都是麵色鐵青,這兩人都指望著這場婚事和睦,儘早誕下孩子,以穩固兩方聯姻。
結果到現在,這兩人竟然還沒圓房,張大娘子又要調養個年的?
官家和桓王都等不了這麼久了,太後今日越發咄咄逼人,把持玉璽,不肯鬆權。
兩方已經在朝堂上吵了不止一次了。
官家和桓王如今都想著儘快掌權,讓太後退出朝堂,頤養天年。
誰知這竟然又起幺蛾子了,沈從興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連個人都搞不定?
官家強壓下怒火,“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到太醫走遠,桓王看著麵色鐵青的官家,才開口,“還是招舅舅進宮來問問吧。”
“讓沈從興馬上進宮來。”
內侍聽到官家的命令,趕緊馬不停蹄的就去找人,官家的怒火已經在邊緣了,他可不想觸了官家的黴頭,給自己找麻煩。
沈從興見到兒子落水,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趕緊將兩個孩子都帶著回了府裡,也去宮裡找了太醫。
太醫院裡眾人也疑惑,這今天怎麼這麼多病人,英國公家剛要走一個,這沈國舅家裡就又來了人。
但也隻好再給了一個人。
這位太醫去了沈國舅家裡一看,原來是嫡長子落水了,好家夥,這喝了不少水啊,還好之前那個給看的大夫催吐了。
那大夫開的方子也沒錯,隻是用藥都不貴,怕是民間大夫。
不過以沈國舅家裡的實力,貴些的藥也用的起,自然是用貴的藥見效快些,所以太醫就改了方子。
“用這副方子見效更快一些,不過小郎君落了水受了寒,還是要喝些藥,休養些時日,不過國舅不必擔心,這個年紀小孩子正是氣盛的時候,長的最快了,養好了就不妨事的,不會落下病根的。”
沈從興聽見太醫這樣說,也是徹底放心下來,褀哥兒沒事兒就好,要不然自己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和亡妻交代。
沈珍珠得知自己哥哥落水之後也是心急,不管還在陪玩的蓉姐兒,就去看了哥哥,看見哥哥當時濕漉漉的樣子,眉頭皺的死緊,不是說隻是推大娘子落水嗎?
怎麼哥哥也一起掉下去了?
沈珍珠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是爹爹還在旁邊,也不好開口詢問。
但是沈珍珠暗自猜測,莫不是大娘子也將哥哥推下去了?真是個惡毒的婦人,姑姑說的果然沒錯。
這時,外麵傳來了稟告,說是官家的貼身內侍來了,官家宣招他趕緊進宮。
沈從興不敢遲疑,趕緊去進宮相見。
太醫也跟著走了。
沈珍珠見所有人都走了,才敢湊到哥哥麵前問情況,“哥哥,你怎麼會落水?不是隻是那位嗎?”
褀哥兒喝了一肚子的湖水,又遭遇了催吐,實在是難受。
自己是想要推大娘子落水的,便使了大力搖晃魚竿,可是自己到底是個孩子,力氣抵不過張桂芬一個大人,於是隻能想到這招兒,自己落水,連帶著張桂芬也落水。
雖然自己難受了,可是也算是達到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