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的打手們看著他掏出來銀子,顛了顛,算這小子識相。
打手頭子笑笑,“看你這麼難,怎麼你那位妹夫不給你銀子了?”
鄒家大郎笑的難看,這不是專戳心窩子嗎?
打手頭子將人用手臂撈過來,一副好兄弟的做派,“我可是真當你是兄弟,才跟你說這話的。”
“最近場子裡可是都在收銀子,你這一直交不上,到時候可不會好看啊。”
鄒家大郎抬手擦擦額頭的冷汗,他前幾天偷偷見過這些場麵,那位還不上錢的,可是被直接斷了一隻手。
那個血腥啊,鄒家大郎都不敢看,急匆匆就離開了。
一想到那個場麵,鄒家大郎的身子都抖了一下。
打手頭子讓諸位兄弟都退下去,留下自己和鄒家大郎細細交談。
“要不,哥們給你出個主意?”
鄒家大郎看向這位打手頭子,笑笑,“兄弟,你說的是?”
“你去那窯子裡找個,然後送給彆人,等這上手了,不就任由你拿捏,你要多少銀子不給。”
鄒家大郎搖頭,“誒呦,那些人可都不便宜,我哪兒有那麼多銀子去贖人啊,我要是有這麼多銀子,不早就還了嗎?”
“你傻啊,那乾淨的自然貴,可那病的,就不貴了啊,有病的,才更好啊。”
“到時候他染上病,還不是你想要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鄒家大郎動了動他的腦子,“這要是染上病,這人有一定會來找我麻煩的,哪兒還能我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
“所以,這人選就很關鍵了,你得選那些不敢鬨出來的。”
“可是,不敢鬨出來的,要麼是沒錢沒勢的,這樣的人自然沒有銀子,根本不值得上手,彆找這樣的,好白虧買窯姐兒的錢。”
“你得找那些,勳爵之家,有錢的,但卻不上不下的,沒有實權的,而且大家對其印象都不覺得他會去窯子裡的人,這樣的人他為了自己的名聲,才會給你錢,讓你閉嘴的,又因為你身後有沈國舅,忌憚也不會對你動手。”
鄒家大郎眼神亮亮,這京城裡有些沒落的勳爵人家可不少。
就自己這幾天了解到了,袁家就是一個。
剛鬨了一場,聽說是袁夫人搬空了家財去幫襯娘家,差點被休了。
剛好,這袁家就是張家那大娘子的姐夫家,自己也可以報複回去。
鄒家大郎想到自己的報複,忍不住露出癡笑。
隨即一想,完了,那袁夫人搬空了家財,那這也沒用啊。
又忍不住露出苦笑。
打手頭子看著他這變臉,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鄒家大郎脫口而出自己的疑問。
“你傻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狡兔還三窟呢,何況這些勳爵人家,肯定有壓箱底的東西,少不了你的。”
鄒家大郎一想也對啊,是這個道理。
“你提起了這袁家,你想去找誰啊?”
“當然是袁家二郎了。”
“你看你,又傻了吧,你和張家的仇怨誰不知道,那袁家二郎與英國公世子可是連襟,你這一手,誰都看的出來,你還想人家再打你板子。”
“那怎麼辦?”
“我說,倒不如去試試這個袁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