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對上張進,機會也是不大。”孫管事潑冷水道:“張進的幽水虎,沒有表麵那麼簡單。一旦大意,恐怕要吃大虧!”
對此張羽倒沒多說什麼,實話而已,隻是兩人的距離已經開始縮小。
希望已經有了,剩下的唯有努力而已。
好言相勸之後,孫管事也不再多言,隻是臨走前深深地看了看元吉,這才轉身離開。
張羽在人群之外,看到了那位笑吟吟的女人,當下立刻明白,這孫管事,應該是她找來的。
倒是承了人家人情。
當下大手一揮,帶著元吉便是將口袋中的金幣儘數花費殆儘,那大手大腳的模樣,看的女人笑不攏嘴。
回家途中,張羽領著白桃,一路說說笑笑,將其一路送回家中。
“小羽!”
離開之前,白桃俏臉粉紅,滿含期許地叫住他。
女孩羞澀地朝他一笑,便是將那枚碧風果,強硬地塞到他手中,然後逃似的迅速竄回家中。
張羽愣了半晌,苦笑了一聲。
這個姐姐的心思,還真是...不太好猜!
......
晚間,張羽家中。
一張稍顯大些的圓桌前,圍坐著張羽一家人。
為首是一位年齡看來不到四十歲的中年人,麵容方正,略帶些古板氣。
此人便是張羽的父親,張明泉。
在其身側,端坐著張羽的母親,席清。
而在張明泉的另一側,是一條蜷縮在木椅上的巨狼。
自小張羽便管這隻巨狼叫月叔,是父親張清泉的禦獸,已經達到成年期。不過在張羽很小的時候,月叔就已經成年。
聽說是家中曾出了某次意外,月叔為了保護母親,不慎受傷,斷了繼續成長的可能。
禦獸一旦與人結契,就與主人密不可分,宛如親人。所以很多禦獸在主人家中,都是有著很高地位。
如月叔這樣同桌吃飯的,其實不在少數。
張羽身邊,元吉也是有著一個自己的小板凳,就在月叔身邊。
一狼一猿,相得益彰。
此時元吉正對一大盤烤肉大快朵頤,不時看看月叔麵前的獸糧,撇撇嘴,將烤肉分出一些推到月叔麵前。
那條足有數米長的巨狼隻是聞聞,便沒了興致,舔舔那暗淡枯乾的毛發,輕輕嗚了一聲。
“你私自跟張進交手了?”張明泉放下筷子,一邊撫慰老友巨大的頭顱,一邊淡淡地說道。
“哪有...”張羽頓時停下筷子,心虛道:“爹,不要聽那些人瞎說。”
一旁的席清無奈一笑,兒子跟他爹一樣,打小不服管。對此她也隻能埋怨地白了兒子一眼。
元吉嘰嘰喳喳地跳起來,還沒開始就被月叔一爪子按下。
“孫管事也會瞎說麼?”張明泉瞥了兒子和元吉一眼,淡淡的道。
這個孫管事,虧得我還以為他挺公正!
居然打我小報告!
張羽歎了口氣,默默放下碗,自覺去旁邊罰站。
“元吉打贏了岩甲龜?”張明泉似是沒有看到兒子的動作,自顧自開口,“張順的岩甲龜,邁入第四骨齡許久了吧!”
“是...”
“嗯!”張明泉微微點頭,拍拍月叔腦袋,旋即便是將元吉放開。
他將元吉提在手裡,掂了掂分量,又比了比個頭,然後驚訝道:“成長了?”
“是...”張羽隻好再次點頭。
“什麼時候的事?”
“打完...”
“不錯!”張明泉微微一怔,然後那略有古板的臉上,終於是露出幾分笑容。
不過旋即他便又板起了臉,斥責道:“為什麼沒贏張進?”
“泉哥,羽兒他才...”一旁的席清忍不住為兒子抱不平。
張明泉卻是一聲冷哼,打斷道:“那是理由麼?人家欺負你的時候,會管你受沒受傷,管你身體怎麼樣?”
“你懦弱,他們隻會欺負的更狠,隻會更瞧不起你!”
“隻有打疼他們,他們才會知道長記性,才會知道什麼人不該惹!”
張羽死死咬著牙,一言不發。
“是因為小桃?”張明泉又問。
“是!”
“知道為什麼罰你麼?”
“是,私自比鬥,違反族規。”
“胡鬨!站好了!”張明泉一拍桌案,氣道:“罰你是你沒有保護好姐姐,讓小桃給人欺負了!要是能打得張進滿地找牙,張順敢這麼對小桃?張進敢給他弟弟撐腰?”
“給我好好想想,想不明白不許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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