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跳動的骨裂,雖然不大,卻十分清晰的傳到所有人耳中。
場外傳出一陣唏噓,再看向張羽,神情中都是帶上了幾分沉重。
睚眥必報的小家夥,出手也是夠狠,那種響動,沒有半個月的精心調養,怕是連床都下不來!
張羽的一掌擊出,那前方高台上,張錫明的臉色終於是藏掖不住地鐵青起來,一拍扶手,落到台下接住張進。
略微檢查傷勢後,麵色陡然大變,一聲厲喝道:“小畜生,好黑的手,你爹娘沒教你如何做人麼?”
怒喝落下,他竟是直接衝上石台,憤怒地就欲朝張羽出手。
與幼年期天差地彆的強橫獸力,經過借調,自其體內奔湧而來,席卷全場。
空中亮起刺目的陣法光輪,條條火焰凝聚成河,托舉著一隻燃燒著橘黃烈焰的巨大烏鴉,朝試煉場籠罩而來。
炙熱的氣息,還未完全接觸,便是讓人生出血肉燃燒的感覺。
“嗚嗚...”
隻是不待火鴉遮蓋,台上的張明泉,臉上也是浮現出怒容,他豁然起身,月狼的身形直接出現在張羽身旁,仰頭長嘯,月輝般的獸力彌漫而出,便是直接對著火鴉和張錫明,傾灑而去。
呲呲呲呲!
兩頭成年期禦獸的交手,並未出現驚人的聲勢,反而是兩種獸力碰撞之下,出現了一種相互消融,相互腐蝕般的狀態。
感受到那對拚中的凶險,張羽臉色狂變,急忙閃身,帶著元吉遠遠避開。
“好好好,張明泉,你教子無方,今日我便替你教一教!”
眼見火鴉被阻擋了下來,張錫明心中翻江倒海,張明泉幾時有這等實力了?
隻不過下一刻,召喚光輪在空中,竟是又有凝聚的跡象。
又是一隻體型足有數米的凶獸虛影,緩緩出現。
成熟期禦獸師,已經是具備契約第二頭禦獸的資格!
這張錫明,顯然是已經契約成功。
“混賬東西,你們要做什麼?”
見到兩人出手,張景同也是憤怒地起身,黑衣長老身影一動,鷹擊長空似得一爪,將月狼與火鴉的獸力打散,旋即又是一爪,阻住了召喚光輪。
迅疾無比的出手,令得張明泉與張錫明的獸力,出現短暫的停滯,兩人隻好停下,凶狠的瞪著彼此。
“長老還請看看進兒,張羽這個小畜生不知用了什麼勁力,將進兒傷成這個樣子!”
張錫明咬牙切齒,臉龐之上一片鐵青。
先前的探查,他便是察覺到張進體內,傷勢遠比意料重得多,若是那一掌力道再強幾分,說不得這條小命,都未必能夠保住。
這小畜生幾乎是下了死手!
黑衣長老聞言,皺著眉將掌心貼上張進胸膛,感受道張進體內那被勁力摧殘的一片破敗,冷漠的臉上,也是露出了接近於牙疼的表情。
不過他的感知,到底比張錫明細膩,很快發現掌下的少年,傷勢固然很重,卻生機未斷,且重要臟腑經脈,皆是傷害不大,若肯用心,倒也調理的回來。
對方還是顧念家族,留了一手。
長老皺眉問道:“為何下此毒手?”
“為何?”張羽聞言一笑,看向張錫明道:“那就要問二叔了,二叔覺得我為何下毒手?”
“小畜生,你心思狠毒,我怎麼會知道!”
“張錫明,嘴巴放乾淨點!”對方一口一個小畜生,聽得張明泉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