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常春麵冷心熱的軍人聽到為數不多的老兄弟出了事情自然很急切!
李虎看了一眼安陽,看見安陽臉色變得很難看,就知道做錯了事,隨即邊走邊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雲中郡豪門章家,是個江湖世家,一直在新安城有生意,最近突然看上了城外王家村的大片土地,想修建一座山莊。
卻侵占了大片農田,還不是水田!
背朝黃天麵朝土的村民賴以生存的田地被侵占了,沒了活路,老實人也會變成了膽大之人,他們肯定不讓…
結果縣令來了,以未交齊稅賦為理由強製性要求王家村民補齊。
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哪裡懂各種苛捐雜稅,不繳納就必須遷移,不服從者全被打入縣牢獄,全村大部分都被抓去服徭役。
其中就有王大康的家人。
當家人在牢獄,老弱孤寡無力抗衡官府,成為了流民。
活不下去了!
村中老人帶信給在軍中的王大康,寄希望王大康能救出家人,救出村民。
王大康立即請假,帶著同村的一個兄弟回去了。
但是,以王大康和同村兄弟兩人的能量注定徒勞無功…
心中生恨心,怒火中燒之下,大鬨縣府,縣令以衝擊官府意圖謀反罪現場全力圍殺!
王大康在同村軍中兄弟的舍命幫助下,重傷逃出圍捕,重返軍中養傷,打算等傷好再行報仇殺了縣令救出家人和村民。
結果被李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李虎沒有吐露半點。
“這麼大的事為何不跟我彙報?”
安陽麵色陰沉,沉聲對李虎說道。
丁字堡剩餘的兄弟不多了,平常一個堡,再怎麼也混的很熟絡了,雖然跟安陽以前不在一個火,但是安陽做到隊正以後都是屬下弟兄了!
顧常春同樣一臉陰沉的可怕,帶著怒火盯著李虎。
李虎一改大聲說話的聲音,嗡聲說道
“不管什麼事由,王大康衝擊官府已經犯了大罪,卑職怕地方官府查到軍中狀告京城,影響校尉的前途…所以…”
“所以,你就隱瞞此事?”
“所以,你想暗自處理此事?”
“是處理掉王大康來個查無此人?還是交給地方官府來個息事寧人?嗯?”
安陽感覺有股火在胸腔積累,慢慢升騰,大聲吼道
“告訴我!是這樣嗎?!”
李虎微微一怔,臉憋的通紅,對視一眼安陽,隨即又低下頭,默默不做聲。
“抬起頭!告訴本校尉!是不是這樣!!”
安陽再次吼道。
“校尉,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也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種好,本校尉不要!”
“出生入死,背抵背擋刀的兄弟都不能護持,都要舍棄,跟著這樣的我,你們就不怕以後連你們都舍棄了?!嗯?!”
“今天,同樣,你們能舍棄他們!弟兄們就能哪一天舍棄你們!懂不懂?!”
“早就看不慣你們這種世家富族的臭毛病!”
安陽一股怒氣發出,連吼帶轟的說了一堆,隨即長吸一口氣。
“更何況,大康事出有因,至於衝擊官府,確定是衝擊?是不是衝擊你清楚嗎?誰定的,想必是縣令定的!”
“就算衝擊官府,兩個人能衝擊什麼?為何兩個人必死之下衝擊官府?民不是被這樣欺壓的?不給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