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居然在郡守府指使屬下殺人!
大堂頓時變得極為安靜,落針可聞。
人頭在麵前腳下。
王知書和朱逸兩人頓時臉色慘白,喉嚨蠕動,胃中翻江倒海!
兩人強壓著嘔吐,看向安陽的眼神閃過一絲恐懼。
裴琳一直默默沒有做聲,雖然沒有王知書和朱逸那般,卻也臉色也有微白!
他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
還是當著一郡郡守和郡丞之麵!他難道不知道這事的後果嗎?
縱使他占據道理,也免不了是飛揚跋扈,私闖民宅,濫用私刑,插手地方民政的各種大帽子!
他不清楚安陽到底如何想的,反正不關他的事,他靜靜的看著事態發展。
王知書愣了半天沒有說話。
朱逸壓下喉嚨蠕動,厲聲道
“青陽侯!!”
“膽敢當著本郡守的麵殺人!在本官的郡守府殺人!本官一定要彈劾你,一定要!!”
安陽冷眼看了一眼,朱逸,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朱逸頓時汗毛倒豎。
“朱郡守,沒有你的縱容,此事怎會發生?”
“本帥再警告你一次,你最好先站一邊,本帥等會自然會跟你算賬!”
說完,不等朱逸開口,看向王知書,冷聲道
“王知書,名字倒是好聽!知書知書,知書達禮,乾的卻不是人事!簡直侮辱了這二字!”
王知書已經氣的要暈倒,從牙齒縫中蹦出一個字
“你!”
安陽冷聲道
“本帥有說錯?說本帥飛揚跋扈?本帥可不及你和你這犬子萬一…”
“你這犬子仗著王氏子弟身份,仗著你的身份,光天化日之下強辱民婦…想必之前沒少乾這種事!”
“你仗著王氏和郡丞身份,強行將你這有罪的犬子放出來…他居然當場指使這狗才護衛殺本帥弟兄一人,打傷幾人!”
“被你放出來居然還不解氣,指使這狗才護衛將拿下他的幾人全部打殘,殺死兩個!”
“簡直狗膽包天!”
“你們以前如何,本帥沒看見也就算了!如今撞到本帥定北軍弟兄身上,本帥自會管到底!”
“三條人命!多個傷殘!”
“如此行徑,已是犯了死罪!按律當斬!”
王知書頓時大駭,連忙辯道
“安陽!休得扣罪名!”
“本官兒子強辱民婦未遂,也進了大牢,他人是本官放的,打人殺人是護衛所為,他有何罪!”
“護衛被你殺了,已經伏法!”
“本官私放兒子有錯,本官自會向朝廷上表請罪!”
“有罪之人你已經殺了,本官也會上表請罪,本官兒子無罪,趕緊放了他!”
朱逸抿了抿嘴想說話,最終沒有開口。
安陽沒有理會王知書的話。
“哼,一個郡丞知法犯法,包庇親子,一個郡守包庇縱容,想壓下此事,當的真是好官!”
“你們不管,本帥隻好親自來!”
安陽眼中寒光直冒,臉上越冷,卻出現了一絲笑容,他早已想到這王知書會推脫
“王知書,你倒是機靈,不過沒用!你兒子方才在家已經承認,是他指使護衛殺我弟兄的!”
說完接過親衛遞上來的王知書兒子在家被逼出來的口供,道
“你要不要看看?”
王知書頓時臉色蒼白,身體搖晃一下。
他知道完了!
雖然這份口供不足以定他兒子的罪,但是那要看在誰手上。安陽有了這份口供,就有了名正言順殺他兒子的理由!
日後就算彈劾他,他也能拿著這份口供自辯,以他的地位,很大可能無事!
“安陽!你用私刑逼供,這份口供做不得數,快快放了我兒!”
安陽笑了,起身走到堂中,抽出燕飛雁腰刀,殺氣騰騰說道